“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锭,帛一千万匹,骡马二十万匹……”
赵桓跌坐在地,两眼发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一锭金合五两,一锭银合十两,而如今整个大宋朝廷的国库中连一百万两银子只怕都拿不出。
百官中终于有人怒了,接连跳出三人来,大骂道:“无耻金贼,我与你拼了!”
那金人并不惊慌,就这么抱胸站在那里,嗤笑道:“不给?那我大军可就自己进城取了。”
“退下!”关键时候赵桓回过了神,喝退了那三人,接着又强打笑脸对那金人道,“尊使息怒,且容朕……容臣稍作准备,不日便交上。”
那金人又鄙夷地扫了一眼众人,冷笑道:“紧着些办,莫惹老爷没了耐心。”说完依旧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官家!”金人刚走,接连十几个臣子便越众而出跪倒在赵桓面前,哭喊道,“金人性本贪婪,索求无度,官家切切不可应允啊!”
赵桓无力的跌坐回椅上,苦笑道:“朕何尝想答应,可……可金人大军尚在城外,为百姓计,朕只得应他。”说完不等众人再开口,伸手点向一人,“梅庆,朕命你任执礼官,五日内凑齐犒军之资,不得有误。”
人群前列一个文臣顿时呆若木鸡。
……
此时的应天府徐家内,一众女眷正聚在厅内,而在她们面前正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手揪着胡须发着脾气,却是有一阵没见的雍爷。
“老子眼看就要杀进城了,这节骨眼把老子带回来干什么?”
高璞君就在他身边,柔声说道:“父亲,汴京城中如今乱作一团,请您回来自然是为了您好。”
雍爷怒道:“你也知道乱?既然知道乱还把老子带……啊呸,不对,那是硬绑,不用说这是徐子桢那小王八蛋的主意是不是?”
高璞君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雍爷愈发恼火,跳起身骂道:“可这小王八蛋究竟在哪儿?谁能告诉我?”
众女面面相觑,她们哪知道徐子桢去了哪,这么大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已半个多月了,谁都没见过他一面。
“你们不说是吧?行,老子带上几千精兵满城找他,就不信他能躲地底下去!”雍爷怒气冲天地说完抬脚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笑嘻嘻地说道:“雍爷,您满世界找我干毛啊?莫非您又老蚌生珠得了个儿子要请我喝满月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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