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要弄死这小畜生!”
黄保民骂骂咧咧的,心里窝着火,身上的伤更疼了。
而且他总怀疑那天晚上是被人推进沟里的,虽然喝得迷糊了,但神智还是清的,万万不可能自个淌进沟里,隐约记得让人推了把,可黑不隆冬的,他什么都没看见,记忆也模糊了。
“少去招惹这小无赖,下工后去山上开荒,明年春天办酒席豆腐就不用买了,省一点是一点,还要买缝纫机呢!”黄石林叹了口气,皱成了苦瓜脸。
别人家娶亲是喜气洋洋,他却成天唉声叹气,黄保民谈的对象狮子大开口,非让买缝纫机,不买就不肯嫁,缝纫机一台要一百五十块钱,还得要票,不管是钞票还是缝纫机票,对黄石林来说都是天大的难事儿。
为了这缝纫机,黄石林愁得嘴里都是泡,吃饭睡觉都不香了,恨不得天上能掉下一台缝纫机来,让他把儿媳妇娶进门。
“别人家还都备齐三大件呢,脚踏车,缝纫机,手表都齐了,红英才只让买缝纫机。”
黄保民不高兴了,一辆缝纫机都不肯买,他还娶个屁的媳妇,现在的姑娘要求都高的很,三大件不凑齐,缝纫机却是最基本的,他爹也太没用了些。
“还没嫁过来就向着人家了?有了媳妇忘了娘,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她要是真关心你,你喝多了怎么不送你回来?结果摔沟里了吧。”于梦娣在大儿子身上拍了下,心里对未来儿媳妇早就不满了。
一家人没个明事理的,她儿子喝多了,要么就留宿,要么就让人送回来,却让她儿子独自走夜路,幸好摔得不严重,否则她拼着不娶媳妇了,也定要让这家人赔钱。
“红英本来要她弟弟送的,我没让,大晚上的不安全。”黄保民替未来媳妇说话。
于梦娣心里更不舒服了,酸溜溜道:“你心疼人家晚上不安全,自个摔沟里了谁来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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