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所以,才一年不到,大橘就肥成猪了,远看去就像是一只橘色的猪,近看还是猪。
要不是大橘逮耗子还算积极,张满月老早将它轰出家门了,她可从来不养废物。
大橘灵活地一跃而起,叼住了面鱼,眼睛都放光了,它老早就闻到了炸鱼的香味,口水吸溜了半天,但它不敢去偷吃。
一顿饱和顿顿饱,它还是分得灵清的。
不过,没等大橘开吃,元宝突然窜了出来,从猫嘴里夺食,半根面鱼又被抢走了半根,元宝三口两口就吃了,还得瑟地冲大橘甩了下脑袋,又去灶台那趴着了。
大橘气得抓狂,但一会儿就淡定了,将面鱼吃完,也去灶台那儿趴着了,今天家里有那么多好吃的,犯不着和破狗吵吵,以后再报仇。
唐来金沉着脸坐在火炉边坐下,气氛变得沉寂,张满月却更担心了,老三这个样子,明显是和小寡妇还藕断丝连呢。
明儿个她必须和四弟妹把相看的事敲定了,只要成了亲生了孩子,老三的心就能定下来了。
“妈,晚上做不做藕?”唐来凤大声问,打破了沉寂。
“怎么不做,路路通,藕必须做。”
张满月没好气地回了句,从装菜的坛子里拿出了一段鲜嫩的藕,让唐来凤切了炒着吃。
“那还得弄盘大肠,常来常往嘛,大肠炒雪里红吧。”唐来凤笑着说,气氛轻松了不少。
“鱼也得做,年年有余。”石兰也凑了句俏皮话。
张满月脸上有了些笑,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唐来金却依然心事重重,打牌依然每把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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