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你还好吗?”
宋瑶吃力的抬眼,当看见是魏渠时,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宋瑶姑娘!”这时,婼画推着灵犀,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灵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幕,只见宋瑶全身是血,伤痕累累,也只有到了这一刻,他的淡定和从容再也没有了,“宋姑娘!”
宋瑶满手是血的将钱袋交给他,念道,“栾城…东区…芭蕉巷子…柳三娘…卫红”说完这些,她终是再也撑不住了,晕死过去。
在她闭上眼帘时,她还在想,她总算是没有辜负卫红了,有了这些钱,卫红就不会被人卖去当奴隶了吧,她也可以安心了…
“魏渠!一个都不要给我放过!”灵犀发狠话了。
魏渠抱拳得令,侧目冷冷一瞪,跑上去就是一个飞旋踢,直接将两个人撂倒。
因为灵犀腿脚不方便,还是米子期一把将宋瑶抱起,然后直奔医馆。婼画推着灵犀也紧随其后。
如果不是孟掌柜建议他们直接来一条街找宋瑶,只怕宋瑶今天被人打死了,他们都不会知道。
米子期平时就有练武的习惯,所以就算抱着一个人,也跑得跟飞起来似的,不一会儿,婼画和灵犀便被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情况紧急,米子期也没空等他们,直接将人抱到最近的医馆,“大夫!快给爷死出来!这人要是救不活,爷要拆了你们的馆!”
馆长立刻将米子期引进后堂,三个大夫同时给宋瑶号脉看诊,但见他们个个叹气摇头,米子期怒道,“就算死人你们也要给爷救活,懂?”
一个大夫上前拱手,叹气道,“这位娘子不仅多处骨折,下巴也破了相,脑袋还被人砸出了血,内脏也有出血的迹象,我等实在不敢保证人一定能救回来,但愿意尽力一试!”
米子期呼呼喘了两口大气,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给我救人!你过来!”他像拎小鸡一样把药童拎到身前,“你快去知府,告诉知府大人,让他把青城最好的大夫给我找来!”
婼画和灵犀赶到后,问他,“人呢?”
米子期指了指一间悬挂布帘的屋子,道,“被抬进去了,大夫正在抢救!”
婼画早已泪流满面,但见灵犀亦是情绪激动地久久不能平复。
过了一会,魏渠也来了,灵犀问他那群打人者呢?魏渠只说将他们都绑到官府去了,反正这进去了再想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灵犀想了想,对魏渠道,“你赶快回上元村一趟,将此消息告诉迷老和尉迟先生一家。”
“是。”魏渠抱了抱拳,转身出去了。
下午孟掌柜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问怎么样了,婼画道,“现在还不知道,喂了药,人一直没醒。”
直到傍晚,迷老,尉迟年还有尉迟轩和魏渠才到,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灵犀在看见迷老时,情绪激动得一度失控,质问他,“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用人的性命去保护?”
迷老垂着个头,一声不吭。其实在得知宋瑶出事时,他最恨的人也是自己。
灵犀又想起什么,看向尉迟轩,道,“她就连最后一刻,都在念着栾城,东区,芭蕉巷子,柳三娘,卫红…”他把宋瑶交给他的钱袋拿出来,递向尉迟轩,“这是她最大的心愿了,帮她完成吧。”
尉迟轩流着泪接过那满是血渍的钱袋,咬咬唇,“好,我这就去栾城。”
尉迟年问一旁的大夫,人到底怎么样了?
所有大夫都很悲观,摇头叹气不语。
婼画则双手合十,虔诚的向天祈祷,求老天保佑宋瑶一定要挺过来。
栾城离青城并不远,骑马一个小时就能到,当尉迟轩来到柳三娘家时,柳三娘家正在吃晚饭。
还是卫红来给他开的门,他把那袋子钱直接丢到桌上,也不说话,直接拉着卫红就要走。
“站住!”柳三娘叫住他,起身道,“钱袋上的血是谁的?”直觉告诉她,是宋瑶的。
尉迟轩回头望着她,“你管它是谁的血,反正银子又没少你的,再说你柳三娘是只认钱不认人的~”
柳三娘直接将钱砸到尉迟轩身上,“当初和我约定的人是她,所以你们要想接卫红走,就让她亲自来接!别人来,我都不认!”
尉迟轩怒不可遏道,“柳三娘!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知道就是为了凑够你这五十两,表妹被人打得快死了,现在都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呢!”说着,他就哭了起来。
秦卫红听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柳三娘也特别惊讶,这到底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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