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湳窃笑道:“咦?你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我这种纨绔子弟也能考上剑桥?”
林乙柒为了掩饰真实想法,不惜多跟他废话几句,“我怎么看你重要吗?你们天之骄子眼睛不都长在头顶,哪里在乎我等凡人的想法?”
“这你就错了!”苏湳单手扶着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来摊在她面前,林乙柒秒懂,抖了两颗口香糖出来放在他手心,苏湳吃了后,继续说。
“你哪里是凡人,我觉得我们算天上的老乡!连我都知道众安是国内政法界的最高学府,领导人的摇篮,出过3个主席,7个ng理,凡人望尘莫及啊!而我又非常巧合地得知,你还是学霸之中的佼佼者,所以,你不也是天之骄子,还跟我谦虚?”
林乙柒感到一阵倦意袭来,咕哝了句“你说得都对”,就靠在头枕上秒睡过去了。
昨晚她风餐露宿没睡安稳,加上最近本就心力憔悴,能睡着实在不容易。
车里的暖气很足,苏湳开车也很稳,她不免睡得沉了些,腿边的手机振动了好几回也没感觉,直到手机掉在地上,专心驾驶的苏湳听到了。
他在高速路上靠边停了下来,接起电话。
“小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政府决定把乐安孤儿院原址批给我们了!我们以后就是挂牌的政府民间慈善机构!再也没有人敢打乐安的主意了!而且,这个消息昨天一经公布,就收到了大批捐款,钱是政府收了,但都会用在孩子身上……”
“还有一件事,你最近忙吗?过几天镇里要为我们办一场慈善答谢宴,邀请所有捐助过的企业和个人来参加,你是幕后最大的功臣,一定要来啊!”
“小柒?你怎么不说话?”
沉默听电话的苏湳斜了眼身边熟睡的女人,不愿叫醒她。
于是他迟迟开口:“她在睡觉,等她睡醒了,我会告诉她这个电话的内容。”
随之,电话那头是冗长的沉默。
苏湳等了一会儿,拿开手机看了下屏幕上仍显示正在通话,才没有立即挂断。
然后,他就听见秋颂带着敌意的质问传来:“你是谁?怎么会跟小柒在一起?”
苏湳看着林乙柒的侧脸,想了想说:“我是……”
“你是方束?”
被秋颂抢了话,苏湳自己的名字噎在喉咙顶上不去也下不来,正想伸出去给林乙柒当人体支架的手也停在半空,他瞬间清醒了。
认清现实的他,迫使自己再三反省: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究竟想干嘛?
不对!一定有地方不对!我怎么会想要对兄弟的女人下手?
可恶……方束这家伙太奸诈了!居然早早地就去见了林乙柒的“家长”,还瞒着我,再这么惯着他,恐怕结婚都不会请我!
什么鬼塑料兄弟情?!这种兄弟有多远滚多远,老子不要了!
苏湳反省得满肚子气,也不想说话,直接按掉了电话让那个人去猜。
他把手机塞回林乙柒的外套口袋里,然后掏出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华岚清镇前段时间有个孤儿院闹得沸沸扬扬,你知道吧?”
“嗯!我记得!是叫乐安孤儿院!”
“对,就是那个!你从我个人账户里划一笔钱捐过去,至于金额你看着办,记住,一定要快!”
“好,我这就去办!”
林乙柒睡了足足两小时,醒来时,车子已经开进丹枫市区。
苏湳准备直接把她送回出租屋,林乙柒却想起还要跟岳明朗碰面,急忙阻止,就说她还有别的事,让他把自己放在宝珍饭店门口就行。
苏湳送完她,直接开着车往市医院去了。
分诊台的护士望着他犯了会儿花痴,害他重复了三遍:“帮我约脑科的江主任,就说有个姓苏的找。”
通知后,苏湳靠在分诊台发呆,顺便迷倒了路过的几位小妹妹。
一阵着急的脚步声响起,正是江主任亲自下来迎接。
两人进了诊室,苏湳才说清来意。
“我昨天从山上摔下来,后脑勺磕到石头上,当时就晕倒了,外伤倒不明显,就是醒了后头疼了好几次,你帮我看看是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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