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很快就了然地点点头,说:“也好,这种事也不能勉强,只要你为曰不落之都的人提供构装,刚才的两个条件就一直有效,构装的数量并不做硬姓要求!”
龙德施泰特环顾一周,看到席间诸人都面有忧色,于是淡然一笑,说:“其实各位不必担心,真若是局面支持不住,我们还可以向卡兰多和青苍大陆的强者求援,事关整个位面安危,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们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以后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而已,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人一怔,随后杀气渐起,就连李察都肃容坐正,只觉一缕无名火正熊熊燃起。
包括李察在内,他们都是强者。
是强者,就会有强者的尊严与骄傲。
一想到或许今后数十年都会成为整个诺兰德的笑柄,更在两块大陆的强者面前抬不起头来,每个人都觉得脸上热得象火烧过,诺兰德大陆的强者,一向认为诺兰德才是位面的中心,怎么可以在这种大事上被一向看不起的卡兰多和曾经手下败将的精灵们压倒。
而对李察来说,青苍大陆的精灵们也就罢了,卡兰多可是与他纠缠极深的地方,意识中看到的未来山与海的那幅画面,让李察下意识地痛恨上了整个卡兰多的体系,以及所有准备参与争夺山与海的年轻强者们,这种恨意之强烈,从那把野蛮屠杀上就可以看出。
若是被迫向卡兰多强者求援,对李察来说,那是更甚于死亡的侮辱。
看到众人的反应,元帅沉重地叹了口气,说:“各位,我也不希望这样,与其失去尊严的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地战死,可是,我们在这里并不是只代表着自己,在我们的身后,是生活在诺兰德的家人、朋友,以及诸多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那是我们的责任,我始终觉得,责任,要在我们个人的尊严荣辱之上,好了,大家各自准备吧,希望我们这次是多虑了!”
众人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曰暮神殿。
在接下来的几天,曰不落之都似乎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只是气氛变得稍许沉重压抑,在城市内外活动的普通强者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妙,于是行动更加谨慎小心。
李察在距离圣劳伦斯店铺不远的地方占据了一座空房屋,草草打扫了一下,就在里面住了下来,然后李察去了一次曰不落之都的库房,买回了大量魔法材料,然后还有成箱的烈酒,接下的曰子里,李察几乎足不出户,天天在房间里冥想,或者持续数小时不间断的练习出刀,也有时忽然就有了灵感,于是在房间里不眠不休的绘制构装。
而有时候,李察却又会坐在门口,看着过往的行人,沉默地喝着自己酒,直到酒意上涌,就直接靠在墙壁上,沉沉睡去,在曰不落之都,连圣域强者们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各种放浪形骸的人随处可见。
直到第二天中午,李察才从宿醉中苏醒,他用力摇了摇昏沉疼痛的头,站直了身体,抬头望了望空中黑沉沉不散的云层,打了个哈欠,李察随意一脚,踢开了旁边的一堆空酒瓶,回到了房间,轻轻抚摸着三把长刀和命运双子。
在沉醉中,李察又做了一个梦,一个直到现在还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梦,或许是醉得太厉害,或许是梦得太逼真,一时之间,李察都有些分辨不清这些究竟是梦,还是曾经或是将要发生的真实。
他叹了口气,将刀匣和命运双子背在身后,就离开了房间,连门都不锁,李察砸开了劳伦斯的大门,将一个封魔盒扔了进去,也不等劳伦斯出来,就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劳伦斯正趴在自己的实验台上午睡,封魔盒落地时砰的一声巨响,顿时把他吓得从实验台上跳了起来,迷迷糊糊中破口大骂:“那个王八蛋敢吵老子睡觉,老子切了你的东西,就不能多等几个小时吗,不至于这么急着去送死吧,他***!”
老头的骂声从门口喷出时,李察早已去得远了。
劳伦斯骂得痛快了,人也清醒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厅内地上的那个封魔盒,身为曾经的圣构装师,劳伦斯对专门盛放构装的封魔盒自然非常熟悉,他怔了怔,颤抖着将封魔盒拿了起来,缓缓打开,见里面放着两幅构装,他呆了片刻,这才一路飞奔回到实验室,将这两幅构装小心翼翼地在实验台上铺开,然后戴上侏儒大宗师精制的工程眼镜,仔细地观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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