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撑死不过活个几十年,一咬牙就过去了。
赛小息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也不辩解,挥了挥手道,“行啦,你那杯酒要是没问题,你就给我自己喝了,免得浪费,要是有问题,你就倒掉吧,反正我不会喝你给的东西。”
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最后一层软甲,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脱掉的。
赛时雪见赛小息这么执拗,心里倒是有些窃喜,还以为她在安德鲁面前会表现的乖乖得,让安德鲁心生怜悯之心,想不到离开家半年,她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要知道装柔弱,她可是要比面前这个真柔弱的赛小息还要柔弱呢,赛时雪的眼眶里立刻就盈满了热泪,秀气的眉头蹙着,看上去好不可怜,“小息,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我好歹是你的姐姐啊,难道你觉得我给你递一杯酒,就是在害你么?”
她说完便已经泣不成声。
赛小息听见赛时雪哭,就特无奈,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装啊,她都不跟她一般计较了,居然还这样纠缠不休。
真是神烦。
赛小息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捏了捏藏在椅子下的小拳头,忍了好久,才忍住没爆粗口,心平气和道,“赛时雪,你非要让我喝,我也不会喝的,就算今天爸爸再因为这个原因把我赶出家门,我也不能冒这个险。”
她的这句话刚说出口,在场的赛家三口顿时一个激灵,赛父有些心虚得瞥了一眼主位上的薛景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没错,半年前,小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他送走的。
薛景霆的神经也很敏锐,听了这番话,脸上神色不禁一震,转过脸来,颇为严肃得看向赛小息,“你说半年前,你被赛家送走,是因为没有吃赛时雪给你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是这样的!”
一旁的赛母连忙插话道,“半年前,小息的生日宴会上,时雪给小息亲手做了一块小蛋糕,让小息吃下去,当做祝福,小息却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将蛋糕砸在了时雪的脸上。您说这叫什么事儿?这孩子不是好坏不分么?后来,老爷子怕小息不适应家里的氛围,就派人将她送出去住了。”
“是么?”
薛景霆听了赛母的话,脸上闪过一道冷意,他当然不相信事情的会这么简单,他想知道的是那天的真实经过,大掌一抬,打断赛母的话语,他不悦道,“我没让你说话,我问的是赛小息。”
赛小息垂着眼帘,面色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点都不想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那天遭遇的耻辱。
她统统不想再回忆一遍。
薛景霆在质问她,她不想多说,将手里的碗筷放下,瘦削的手揉了揉苍白的小脸,声音有点闷闷的,“小景,你别再问了,我头昏,我想上楼睡觉。阿德,阿德?”
喊了两声最近一直贴身照顾她的保镖,见没人回应,她又喊严科,严科站在边上,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从刚才开始,少主身上散发的黑气,如今赛小姐叫他的名字,他连答应都不敢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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