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知道伯铿在担心什么,该是他说话的时候了,启不经许可,大声的说道:“禀伯铿,熏育人有心报复,恐怕一时之间是有心无力。”
伯铿脸色微变,没想到,他的心思被一个不起眼的士兵猜中了,不帖对他感起兴趣来,脸上露出了微笑,“噢,说说看。”
在等级极其森严的上古时代,一个小小的士兵,不得到许可,是不可以随便开口跟一位身份高贵的贵族说话的,一旁的武官刚要斥责他,见伯铿并不介意,而且兴趣颇浓,忙知趣的闭上了嘴。
启虽然官价低微,祖爷鲧曾被封为伯爵,父亲禹是当今的司空,相当于后世的丞相,论出身,比伯铿差不了多少,只是见过的世面比较少,自信心却非一般人能比拟的。
启挺了下胸,大声的说道:“熏育人的河湾老营遭到乌恒部落的偷袭,已经断了粮草的来源。”
大厅里顿时一片骚动。
伯铿仍然眉头紧锁,一旁的武官冲众将领摆摆手,大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启十分领会他的担忧,“伯爷,由于河湾老营被袭,熏育人打算偷袭邰城,抢些财物,尤其是粮草,然后北撤,返回河湾去抢夺老营。”
伯铿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启看在眼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伯铿见他不仅探得如此重要的军情,还表现的不卑不亢,丝亳不紧张,而且,思虑敏捷,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对他渐渐的感起兴趣来,微笑着,和蔼的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伯爷,晚辈启,涂山氏人。”
“大胆,跟伯爷回话,要称自己为小的。”武官大声斥责。
伯铿又问道:“你可有应对之策?”
启根本不理那位武官,看着伯铿,大着胆子回道:“伯爷,启见识浅薄,如果说错了,请伯爷勿要见怪。”
“无妨,尽管说来,本伯不会怪责于你。”伯铿仍是满脸微笑。
“我们打听到消息的时候,熏育人袭击邰城的指令已经发了出去,现在已经是大雪铺地,要把指令传达到各部落营帐,熏育人各部至少在明天才会全部收到指令。”
“接到指令后,即使轻装而行,至少还要二天才能全部集结完毕,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有心为王子报仇,那么,最快在二天后,他们的骑兵才能抵达我军大营。”
伯铿饶有兴趣看着启。
启咽了口吐沫,定了定神,继续说道:“熏育人正面临危机,不顾一切的挥师为王子报仇的可能性很小,我们也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不得不加以防范,更应主动出击。我军应立刻悄悄的挥军北上,除了人马军械和必须的粮草,其余的都不要动,作出一切如常的一样,该巡营的巡营,该守卫的守卫,以迷惑邰城的守军。熏育人如果有心报复,在得到新的指令后,必定急行军,大雪铺路,不利于骑兵突袭,军阵必乱,而且,会很分散,我们可各个击破,一路行军,一路歼敌,不给他们喘息和聚拢的机会。”
伯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大厅里部分将领似乎开始明白了启的意图,不少将领对这个身份低微的士兵是另眼相看。
启见自己的意见似乎得到首肯,更加自信了,“我们还应通知邽戎氏,请他们立刻出兵越出陇山,等熏育大军向北撤退时,与我军在黄龙山北侧的伏兵夹击他们,歼灭熏育人之后,主力大军可以趁机平息邰城叛乱。”
大厅里,众将领很惊讶的看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士兵。
“还有……”在众将领目光的注视下,启又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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