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叹道:“没想到东夷内部也是纷争不断,天下何时才能得以安宁?普通民众何时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贤侄不愧是司空的儿子,与司空一样心系天下生灵,料想,有司空和贤侄二人,天下芸芸众生的太平日子应该就不会远了。”
启又道:“小侄虽对淮夷、徐夷有过了解,却并不十分熟悉,还请伯父讲得详细一些。”
伯铿又手捻白须,“徐夷的都城在下邳,现任徐王叫武方,拥兵二万有余;淮夷的都城在盱眙,淮王叫东庚,拥兵二万五千有余。徐州多有战军,城墙房舍多以土木;青、扬二州,沟河纵横,多有步兵,骑兵较少,大多立寨为城。东夷人民风彪悍,士兵勇猛,打起仗来不惧生死。”
“淮夷、徐夷结为姻亲,徐王武方的长女嫁予淮王东庚的儿子为媳,二家走的比较近,徐夷有心向北发展,而有任氏正挡住徐夷北上之路,因此,与有任氏常有战事。淮夷十分清楚徐州的局势,他们把目光放在南边,一直向镇江,甚至震泽方向发展,由于南方水患不断,近些年来,淮夷把目光投向了中原,意图沿淮水西进,进入中原腹地。”
“考虑到自身实力有限,淮王东庚便使出结亲的手段,意图拉扰徐王武方,联手西进。由于一直未能啃下任城这块骨头,近几年来,武方似乎收起了北上的念头,把越来越多的力量投放到了下邳以西。虽然西进的前景美好,但是,徐夷一直犹豫不决,担心老夫趁他们西进之时,断了他们的后路。”
启略加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凶险,“伯父睿智,徐夷西进路上首先遇到的是有仍氏,一旦双方交战,伯父便可趁机断其后退,那时,淮夷可不会念及儿女之情,很有可能趁火打劫,趁机夺了下邳城。”
在与伯铿的交流中,启渐渐的有了主意,眉宇渐渐舒展,伯铿见了,知道他已经有了想法,不禁有些好奇,“贤侄,你有何妙计?”
启笑了笑,“伯父目光锐利,能洞察一切,以淮夷和徐夷如今的实力,即使联起手来西进,在短期内难有多大的作为,不过,他们将会搅乱中原的局势。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有让他们自己打起来,小侄打算亲入虎穴,与他们斗一斗。”
伯铿连连摇头,“不行,太危险了,你在竟陵和邓城的作为,已经引起了所有诸侯的注意,他们不会不防着你,这与邓城的情况不同,你与天挥毕竟都是黄帝的后人,而与淮夷、徐夷的关系要久远得多,要追溯到少典甚至更早的时候,况且,你在邓城的举动,他们不能不惊心,一旦落到他们的手里,你必定会有性命之忧。”
启向伯铿作了一楫,“多谢伯父关怀,小侄当然不会亲自现身。”说着,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柯生,“我与柯生刚刚结识,除了小侄的二个兄弟,还没有人知道我与他的关系,柯生面孔生,小侄乔装一下,扮作他的仆从,有谁会对一个身份低贱的仆从介意呢?”
伯铿思索片刻,“嗯,当前的局势难解,唯有这个办法是最佳的选择,老夫多派些人手帮你,保护你的安全。”
启连连摆手,“多谢伯父,人多了反而不妙,很容易引起注意,我与柯生扮成主仆前去,不会引起注意。况且,柯生身手高绝,小侄也是多年经历疆场,还曾经多次深入熏育人的营地刺探军情,伯父不必担心。不过,小侄尚有要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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