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李棠卿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
她何时也变得如此心软了,不管这个木枝会被如何惩罚,本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
她拿起筷子,悠闲的吃起了午饭。
此时的侍郎府中,除了侧福晋正在房中大快朵颐之外,无一人有心思用饭。
府中的白绸早已挂起,剩下的就是通知亲戚街坊前来吊唁了。
三日后,嫡福晋就会入土为安,葬进祖坟。
此时,设立在正堂的灵台里,惠妃娘娘满脸憔悴的跪在棺材前。
回想着额娘还在时的音容笑貌,压制着愈加悲痛欲绝的心。
她不能倒下了,额娘的仇还没有报,她要手刃凶手,为额娘报仇。
大阿哥早已换上了一身孝衣,与索尔和满怀心事的站在棺材一侧。
大阿哥抿唇看着不停的往子孙盆中放着纸钱的惠妃娘娘,脸上一片愁容。
外婆的死,他也很是意外,但是凶手至今未曾抓到,额娘不该贸然就将卿儿关起来。
毕竟,处理外婆的后事最起码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处理完毕,那么,卿儿在柴房中能够支撑到三日之后吗?
如今的形式对卿儿很是不利,额娘如今杀心太重,大有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的趋势。
在旁人看来,李棠卿确实是有最大嫌疑的人。
大阿哥沉吟一会,抬步出了灵堂,往后院偏远处的柴房走去。
李棠卿这边正在吃午饭,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此时的脚步声,一听就男子的脚步声。
脚步声沉稳,不难听出此人必定是个练家子。
大阿哥来到窗前,窗户为防止被关押的丫鬟逃走,早已用木条封上了。
大阿哥站在窗外,沉声道:“卿儿?你可还好?”
他顿了顿,未听到房中的声音,接着又道:“卿儿,你放心,我正在想办法,争取早点救你出去!”
房中的李棠卿越是不出声,大阿哥就越着急。
她现在肯定特别害怕,已她高傲的性子,只是不愿让他知晓而已。
想到她一个人,被关在阴暗的柴房之中,到了夜晚,肯定更加害怕。
思及至此,大阿哥想要救李棠卿出去的心就更加急切!
如果他没有身份束缚,如果死去的不是他的外婆,不是额娘的母亲,他现在必定破窗而入,将她救走,可是他不能!
儿时良好的教育,让他从小就知道不能做那不忠不孝之事。
如今他只有想办法,抓住幕后的真凶,还卿儿清白,让卿儿光明正大的走出这间柴房,而不是落得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李棠卿吃下手中的馒头,不由的蹙了蹙眉,这个木枝,做事情确实不如旁人麻利。只知晓给她带吃的,就不知道给她带壶热茶么?
她抬头看着窗外,大阿哥的倒影映在钉满木条的窗纸上,如同一个剪影一般。
听着他在窗外焦急的口吻,不由的觉得好笑。
他这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了么,?是不是忘了,她可是一个十足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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