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清楚,自己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让她与一名男子简单的见上几面就可以真心相付。
暖的异常,是为了彻骨的寒冷做准备。
霍郑闻言,眉梢一挑,道:“大皇子这是要护着杀亲的仇人?就不怕被人耻笑你不孝?身为皇子,你的威严又何在?”
惠妃娘娘见此,上前一把握住大阿哥的手腕,沉声道:“胤禔,莫要忘了大局为重,莫非你真想以身试法让全家人跟着遭殃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胤禔!”
大阿哥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柔荑,抿着唇,手腕翻转挣脱了惠妃娘娘的手。
自从卿儿出现,他和她就注定捆绑在一起了,他不能放弃卿儿!
他低头看着惠妃娘娘,满怀歉意的道:“额娘,对不住了,儿臣今日不能听你的!”
言罢看着对面的霍郑,句句珠玑:“霍大人想必忘了,你乃外臣!如今竟然竟敢干涉皇室之事?就不怕你身上的这身官服掉色?”
就算不能革了他的官职,那就让他降几级!
惠妃娘娘见此,面色大变!她的儿子,从未忤逆过她!
她忽然有些慌乱,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让自己的儿子和她不一心了?
只见霍郑勾唇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事情闹的越大,对他越是有帮助!
素来听闻大皇子正直单纯,今日第一次与他相事,发现果然如传闻所见。
霍郑道:“大皇子此言差矣,霍郑乃公事公办!况且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皇子如今想要包庇此女子……”
“此事,霍郑做不了主!”
言下之意,想要放了李棠卿,就只有上奏皇上。
一直被大阿哥护在身后的李棠卿忽然嗤笑一声,缓缓从大阿哥身旁走出来。
她双手背于身后,冷笑道:“霍大人,如果民女说,我没有杀人!霍大人应该要用什么方式来让民女认罪呢?”
“人证?还是物证?又或者是您擅长的屈打成招?”
“霍大人莫要忘了,这里不是你的大理寺!想要定我的罪,好呀!请霍大人出示人证物证,民女甘愿认罪!”
她不知大阿哥想要做什么,自认为通透的她,忽然看不清他的所求。
不管他所求是什么,她都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莫名的欠着一个人什么。
她手臂的筋脉又在隐隐作痛,师傅说过,她所练的武功能够将身体化作无骨,也要付出筋脉受损的代价。
她蹙起眉头,忽略掉身上的痛楚。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大阿哥,忽然侧身靠近他的耳边,悠悠的道:“别猫哭耗子了,你非猫,我也非鼠!”
大阿哥陡然转头,与李棠卿对视着,心口忽然闷的紧。
卿儿竟然如此冤枉他!
他对他一直倾心相待,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
他此刻忽然发现,她的一颦一笑落在他的眼中,竟然是扎心的痛!
李棠卿言罢,直起身,仿佛方才的一幕,是大阿哥的幻听。
她看着霍郑,步步紧逼道:“霍大人,人证呢?物证呢?”
两个气场相同的人,在残败的柴房前对持着。
在柴房中关了半天的李棠卿,身姿依然如同松柏!
两个人,如同两只猎豹,互相思索着想要吞噬掉对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