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三阿哥把手中的一袋大米递到难民手中。
难民如获至宝,激动的眼角湿润连连道谢。
三阿哥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道谢,注意力全在竹子身上。
竹子将两日来发生的事在心中又思索了一番,挑出他认为重要的事向三阿哥陈述了一遍。
他说的最多的,便是爱莲如何如何勾引大阿哥,是多么的不懂羞耻,不知天高地厚,主子还不听他的劝,反而答应死去的阿奶收留了她们娘俩。
三阿哥闻言,墨眉深锁,“大哥和穆青有没有发生争执?”他面露愁容询问竹子。
如果如竹子所言,二人或许是发生了争执,毕竟女子争风吃醋很常见!不过,他犹疑不解的是,依他对卿儿的了解她不像是那种会随意使小性子发泄心中情绪的人!
况且,一直以来都是大哥在上杆子的讨好卿儿!
“没啊!”竹子瞪着眼睛,肯定道,“没起争执啊!”
“微臣接驾来迟……”苍梧知府娄海义得知消息以后,匆忙前来。
他身着官服跪在三阿哥身前,头上戴着镂花金顶不停的颤抖。
苍梧离京城甚远,本以为此次大旱不会传到上面!娄海义没想到,此事不仅传到了京城,上面还派了人下来赈灾!
他虽然跪在地上,却不知跪拜是何人,不敢妄自称呼。
苍梧自从大旱以后,便与外界断了联系,他也是紧闭院门,不敢出门半步。
他是地方官,总会有一些好事之人来质问于他干旱一事,责怪他这个地方官!干旱乃天灾,此事能让他怎么办?
三阿哥从竹子身上转开视线,看向下方跪着的人,“你是苍梧知府娄海义?”
三阿哥沉声问道,语气不善。
“微臣正是!微臣不知大人大驾光临,罪该万死!”娄海义跪在地上,听到上方传来压迫感的嗓音,颤抖的愈加厉害。
“你确实罪该万死!”三阿哥隐怒厉声,“苍梧大旱了一年有余,你是地方知府却只顾自己安逸置黎民百姓于不顾!你说你该不该死!”
旁边的百姓这是自从大旱以来第一次见到比知府还大的官,个个抬手窃窃私语,语气中尽是指责谩骂!
娄海义吓得几乎趴在了地上,双手撑在晒的滚烫的地面上,不敢抬头。
“罪臣该死!”他高声哭诉,“可是大人,这是天灾啊!就算罪臣上达天听求皇上赈灾,也只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啊!微臣无法,只能守在苍梧,等待老天开眼天降甘霖拯救苍梧百姓于水火之中啊大人!罪臣早已想好,如果天要灭苍梧,罪臣便带着一家老小与苍梧共存亡!”
娄海义一番话说的可歌可泣,声泪俱下,只言片语中指责三阿哥来赈灾也只不过是结了燃眉之急,治标不治本,根本无需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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