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喜欢酒,身上从来都是酒不离身,也就只有在出任务的时候为了防止饮酒误事才会忍下来。
此时直到众人在这村子落脚,连续赶路了十余日,因而在老村长的招待宴会上,赵三喝了个痛快,直到宴会结束,还是同伴扶他进屋子休息。
半夜醒来,脑袋疼得像是被针扎一样,尿意如潮水般涌上脑袋。
忍着脑海中传来的疼痛,赵三晃悠悠地从床上爬起,身边众人都睡得深了。
黑暗之中,随便穿上不知道是谁的鞋子,摸索着前进,外面的红灯笼映照的光从窗户间照进来,让他面前看清了路。
吱呀一声打开门,赵三晃晃荡荡地走了出去。
夜黑得深沉,天空上看不到半点的星光,好像被浓浓的黑雾完全遮蔽。
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一盏盏红彤彤的红灯笼,整个村子的夜路仿佛都被一种静谧的红光所笼罩。
安静,一种诡异的安静,弥漫在这红光笼罩的村子内,连一丝风也没有。
赵三眯着眼睛,醉酒而模糊的脑袋让他根本没有多想,直接走出了屋子外。
茅房在哪里呢?
走出屋子外,赵三眼睛四处搜寻。
一间间屋子迅速地从眼前扫过,一个个红灯笼,几乎让他晃花了眼睛。
“呃,这个村子怎么好像间间房子都一样的呢?”
赵三嘟囔着,开始走到坑坑洼洼的黄泥路上,两腿之间的尿意涌上来,他急需一个地方解放,但是周围每一间屋子前都是挂着一个红灯笼,门前的样子仿佛都像是同一个模板刻了出来。
无由来地,赵三心底里忽然泛起一股凉意,连带着脑海都清晰了些。
“见鬼,只能找一个角落解决了。”
视线从两旁的房屋快速掠夺,一个个红灯笼晃得本就因醉酒而迷糊的脑袋有些发晕。
陡然之间,一道白色人影浮自视线之外一闪而过。
谁!
赵三猛然一惊,连忙定眼望去。
但见村子西南偏僻的角落里,一间破败至极的屋子正静静地矗立着,仿佛与世隔绝的破屋子,顶上的瓦片都是坍塌凹陷下去,周遭荒草疯长,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
只是周围都是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
“难道是我看错了?”
赵三有些疑惑,刚才确实好像有一个白影在那个角落里,但现在一转眼,竟是不见了?
屋子前并没有红灯笼,那座房屋应该是荒废了不短的时间,自然没有人挂红灯笼,里面黑洞洞的,让人无由来生出一种心慌的感觉。
“嘶,算了,赶紧解决现在的麻烦才是。”
来不及多想,身下的尿意再次涌上来,膀胱几乎要爆炸,赵三当即拐着双脚朝着那破屋子走去。
昏红色的灯光照耀着道路,光线并不充足,显得有些阴暗。
沙沙沙
脚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与此同时,心脏跳动的声音仿佛回荡在耳边,越来越清晰。
扑通、扑通、扑通
好像,
背后有人!
“谁!”
赵三顾不得身下的尿意,大喝一声猛然转身。
空无一人。
来时的路仍旧空荡荡的,两边的屋子上挂着一排排红灯笼,静静地散发着腥红色的光芒,根本没有任何人影,好像他刚才的反应只是一场错觉。
赵三忽然觉得有些惊疑不定,这空荡荡的四周好像吹来了一阵阴冷的凉风,瘆得他全身发毛,酒也清醒了一半。
“什么鬼东西,这地方真邪门了,算了赶紧撒完尿再说”
赵三呼吸有些沉重,仔细看了身后充斥着红光的道路几眼,确定是刚才的错觉,方才转身快步朝着破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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