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什么,只是看到严绪然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他也没再开口,给他倒了水就下去了。
凌锦捧水洗脸,镜子中的自己,通红的眼睛通红的鼻子,一看就是明显哭过的样子。
她闭眼,拼命深呼吸,深呼吸,可是还是难过,眼睛仍然通红。
她已然不知道如何才能掩去眼里的酸涩,只能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好不容易,才总算像是恢复了过来。
不知道他和原君撷说了什么,她希望能看到他们之前的样子,哪怕原君撷对着她冷眼而看,她也觉得比现在好受些。
凌锦朝那包厢而去,还在想着他有没有上来,服务生见到她,打开门。
她进去时,却是看到早已坐在那里的人,本就调整好的情绪又一下子慌乱了,他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明知原君撷不会上来,凌锦还是不由自主望了眼身后,再度望向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人时,他已抬眼望向她。
“哦刚才去了下洗手间……”凌锦忙绽开笑,小小的包厢,没走两步就已到达。
如果他和她世界,也如此小,那该多好?
无论他离她多远,只要她走两步,就到了他身边。
他没有笑,只是望着她,眼里依然如刚才看原君撷时,有着痛苦挣扎,更多的心疼。
凌锦不知道那眼神是对于她的,还是刚才看原君撷时的。
她只是低下头去,不想让他看到她依然有丝血红的双眼。
“严先生,路小姐,那我给你们布菜了……”服务生进来有礼地说着。
凌锦忙点了下头,环顾四周,小而精致的包厢,他们的餐桌靠着落地窗,餐桌上放着白底瓷釉的花瓶,瓶里只插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包厢的墙壁上,挂着不知名的画,角落的高几上,放着袅袅升腾的熏香。
诺小的空间,飘着悠扬的小提琴声,空灵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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