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的时候,手指仍然忍不住颤抖着,她看到纸面上一滴一滴的水迹,不断化开,像朵残败的花,面前的字迹更是被泪水模糊。到了最后,她苍凉笑了笑,快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宁维可,够了,该为了这一场可笑的婚姻,这一场悲至极致的感情,画上句号了。
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拖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却是见到纪文昊和韩秀丽等在楼梯口。
两个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很多,韩秀丽看到她,一直未干涸的泪再次流了下来。
“可啊,你这是做什么?这是要去哪?”她上前,紧紧握着可可的手。
“对不起妈,爸,以后,可能都无法孝敬你们了……”可可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可可啊,可可,不要走……翔子,翔子啊……”韩秀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纪文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抱着即将要瘫下来的韩秀丽。
或许只有他清楚,儿子这么做的理由。
可可扳开韩秀丽的手,拉着行李箱径直朝着门口而去,身后,韩秀丽声嘶力竭地哭起来。
“可可啊,可可你不要走……可可……翔子,翔子你出来……你出来啊……”
可可将行李放入车内,再次抬眼,望向二楼,她知道她这一走,所有的一切,真的就完了。
可如果这是他要的结果,那么她就会听话。
可可拉开车门,坐入,启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倏然离去。
纪冷翔在二楼暖暖房间的阳台上,他隐在黑暗里,一直望着可可坐入车内,离开,他转身朝着楼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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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回了自己的公寓,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如果回家,势必又得引起一场战争,她好累,好想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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