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有话好好说嘛?姜蔷年纪还小!”
眼瞅着老太太的拐棍就要落到姜蔷身上,性格倔强的小姑子又不肯躲闪,张晓芳和蒋老大老婆本能的冲上去一个抱住老太太的身体,另一个用力抓住老太太手里的拐棍不让它落到小姑子身上。
“姜蔷!还不快跟妈保证说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情急中的张晓芳冲着姜蔷棒喝一声。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再干傻事了,您就消消气吧。”
年纪不大却又心思敏锐的姜蔷被今天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搅的心神俱疲,眼下又见老母亲火冒三丈要打自己,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妈,姜蔷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您面前吗?只要她下次别犯错就行了,您就别生气了!”
“是啊妈,姜蔷一向聪明,以后绝不会再做傻事了。”
将老太太见两个儿媳妇替女儿说情,又见女儿涕泪涟涟站在面前,一股莫名心酸从心底里涌上来。
曾几何时,蒋家上下数十口人人丁兴旺万事顺心,这日子怎么就过到这样的田地?居然逼的小女儿姜蔷去县政府门口撞车啊?又想起还在医院里的孙子,老太太口中大喊了一声:“我的儿啊!”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晕厥过去!
贾大草包今天心情糟透了!
一大早女儿哭哭啼啼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一个坏消息:女婿被纪委的人带走了!
贾大草包心里立马联想到湖北乡黄瓜销售那件事,可是黄瓜后来不是在陈大龙的周旋下已经卖出了吗?怎么问题解决了,纪委的人还要对女婿下手呢?
“奶奶滴!我看县纪委那帮人真他娘太不是东西!居然招呼不打就把人给抓了,我马上亲自打电话给县纪委的柳书记,你别着急!”
贾达成以为是县纪委的柳书记仗着有县长陈大龙撑腰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压根没想到女婿案件的严重性,一边安慰伤心哭泣的女儿一边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准备拨通县纪委柳书记的手机号码。
“老爸,你找县纪委的领导有什么用?抓人的可是市纪委的人!”女儿在电话里着急道。
“市纪委的人?”贾大草包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市纪委的人抓他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湖北乡黄瓜那点破事,听他单位的同事说,市纪委把人带走的时候只是说调查情况,可我总觉的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调查什么情况?湖北乡那点事一清二白早就结束了,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一向政治嗅觉灵敏的贾达成从这件事里嗅出一股不祥的味道,“不行!这事必须赶紧去找老领导刘书记帮忙,万一女婿在纪委的各种手段下说漏了嘴,那可就完了!”
贾大草包这些年在普水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到底干过什么他自己的心里最清楚,“五毒书记”张某某的“五毒”指的是“吹、卖(官)、票、赌、贪”,而贾大草包则比他还要多“一毒”,纵容直系亲属扛着自己的名号非法牟利。
贾大草包这样的官混子真细究起来个个都够得上双规了,为什么他们能在官位上呆了一年又一年平安无事?这里头的原因错综复杂,但有一条,贾大草包虽然没什么执政本领却对朋友相当仗义,对领导更是比对自己亲爹还要恭敬。
官场很多事,只要内部身边人不出鬼,那就出不了什么大事!
贾大草包没工夫跟女儿多说,放下电话后立刻叫上司机送自己去市委市政府,临走时还不忘从银行拎了一大袋硬货,他太了解老领导的秉性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求他出马帮忙不塞点硬货怎么行呢?
贾大草包自以为这回的事跟以前诸多的麻烦事没什么差别,只要自己送礼到位绝对万事大吉,他却没想到,其实这件事市纪委的领导正是执行了刘国安的指示才会有此一招,刘国安会因为他那点硬货出尔反尔自己煽自己嘴巴子?可能吗?
贾达成火急火燎赶到市委办公大楼,步履匆匆径直进了刘国安的书记办公室,一进门赶紧满脸堆笑把一袋子硬货摆放在办公桌上。
“刘书记,眼瞅着快过年了,今年也没什么好东西,想来想去您喜欢什么看着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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