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龙了解这位官少爷从部队退伍回来时间不算长,哪里能抵得上余丹丹之前在商场翻滚了十多年的道行?面对一大摊子公司业务,余丹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摆平,可是他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余家做生意的人才又不是只有丹丹一个,既然丹丹回了京城,好歹余家也该再派一个得力些的过来打理这些业务才是,怎么偏偏要我暂时管理公司经营?我哪有那本事啊?”
从一进入酒店包间开始,王家新就愁眉苦脸自怨自艾抱怨,陈大龙和余局长坐在一旁,一时也不知怎么劝他才好。
“普安这一大摊产业是丹丹这些年辛辛苦苦挣下的,交给旁人她能放心?没有她的授权,别人就算想要染指这些产业也是白搭,她临走时把这些事交代给你,还不是因为你是她最信任的二哥?”
余局长在一旁叹了口气道:
“余家上下,各门各房都有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丹丹在江南省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红眼。
现在见她被父亲带回京城,背地里说风凉话等着看笑话的人多着呢,这种节骨眼上,你可千万别再给丹丹添堵了。”
“二哥,我不是存心想给丹丹添堵,你还不知道我这点本事,这么大的项目工程,我当真罩不住啊!”
“罩不住也得硬着头皮撑下去,难不成你要丹丹苦心经营这点产业,就这么轻而易举付之东流?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堆出来的项目?”
王家新叫苦不迭,余局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刚才一进包间,他便冲着陈大龙抱怨说:
“这两日真是见了鬼了!湖大广场的工地不断有相关部门过来骚扰,一会检查卫生,一会检查渣土车滴漏抛洒,一会检查安全措施有没有到位,你说这帮人不是故意找碴吗?”
陈大龙见余局长愁容满面,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心说,“你以为如今这项目换了省委书记的二公子负责,地方政府部门就会对你们另眼相看?县官不如现管,以王家新那点道行,怎么可能像余丹丹一样在普安市官场长袖善舞玩转自如?”
陈大龙在一旁安慰道:
“或许正好遇上几个脑袋不够用的部门领导,好歹余局长现在身兼副市长的职务,大不了你私下摆一桌,把这几个部门领导请过来吃顿饭,自然一切好办。”
按理说,陈大龙说的主意也算中肯,虽说他内心深处对余部长那副盛气凌人刻薄态度耿耿于怀,好歹跟余局长和王家新还有一份兄弟情义在,见他们两人遇到麻烦总归心里不甚过意。
却不料余局长的态度却相当牛逼,冲他一摆手说:
“不用!那帮狗日的打狗不知道看主人,日后让家新出面慢慢收拾这帮兔崽子,居然连余家的产业都给敢动歪脑筋,我看这帮人是不想混了!”
陈大龙没想到余局长在公安局长的位置上混了几年,政治智商居然还是没多大长进?让王家新出面对付那帮狐假虎威的家伙?亏他想得出来。
真要是那样,恐怕是莽汉遇到流氓只会导致情况越来越乱,根本就不可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王家新虽然是省委副书记的二公子,可是普安市了解他身份的人又有几个?
各部门底下的执法队员都是些平民出身的小喽啰,若是王家新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自己“高贵”身份,只怕他们必定认为他满口谎言企图蒙混过关。
底层小人物的思维跟高层官员之间的差别在于,越是层次低的小人物,看到的世界越是更加阴暗现实,越是不容易相信自己的身边能够突然冒出一个**的神话,除非这人是骗子。
有些话,陈大龙没法跟余局长解释清楚,他只能好意劝诫余局长:
“余局长,你若是不肯低下姿态请那帮部门领导吃饭,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帮你摆脱那帮小喽啰的纠缠。”
余局长对陈大龙一向钦佩有加,听他这么一说,赶紧问道:
“什么办法?”
陈大龙冲他神秘一笑道:
“既然对方利用公权找你们的麻烦,你余局长身为公安局长手里也有自己的特权,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旁的王家新听了这话,立马会意过来,脸上露出喜悦神情一拍大腿附和道:
“对呀!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陈书记果然不愧为官场老手!这主意的确高明,既然这帮畜生不给咱们面子,咱们又何必给他们面子?公安部门的人想要找谁的麻烦,那可是太容易了!”
余局长却有些犹豫:
“这样能行吗?没有证据随便抓人,可是要被判处国家赔偿的?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万一事情闹大了,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大龙见余局长怯了,只能更加深入提醒他:
“证据不都是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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