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懿元夫人走远,我的精神才微微松了些,惠妃与亦颜忙扶我上了轿撵。
抬轿的太监一路脚步很快,却也走的平稳。
回到昭阳宫,小腹仍旧不适,却也疼的不甚厉害,由着宫人小心翼翼的将我扶到榻上。
等了不一会儿,周正便疾步自外而入,匆匆行了礼,便忙为我诊脉。
亦颜着急道:“如何了?”
周正面色平缓道:“无碍,只是娘娘今日过于劳累,动了胎气,喝些安胎之药好生歇着便是,这几日万不可再受累。”
惠妃抚了抚心口道:“无事便好,皇后入宫这个当口上,妹妹的孩子若因此有事,怕是难以太平了。”
我悬着的心也终是放下,今日帝后大婚,后宫妃妾自该尊崇礼制,我腹中的孩子若因此有了闪失,难免有人中伤于我,道我故作矫情,在皇上大婚之际博皇上侧目,闲言碎语自不必说,怕是如此亦会陷皇后于不义之地,皇后难免难免为之不悦,毕竟今日初见皇后,是何秉性也全然不知,自然小心些为好。倒是见其方才面对懿元夫人的挑衅,不卑不亢,不温不火,倒也并非软弱可欺之辈。
惠妃因需操办晚宴之事,确定我无碍,便也并未多留,嘱咐了几句,便离去了。
待惠妃走后,玉缘依着周正的方子下去为我煎药。
亦颜亲自扶了我躺好,心疼道:“即便是帝后大婚,然你毕竟怀着身孕,关乎皇家子嗣,即便不去,想必也无人怪你,何必这样强撑着。”
我苦笑道:“皇后乃后宫之主,我自应将该有的礼数尽了才是,宫中人多口杂,我若不去,日后难免有人拿此事来做文章,毕竟对皇后的脾性不知,还是小心些为好。”
亦颜道:“你此言自然有理,只是若是孩子有恙,岂非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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