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孙长胜动作极快,约一炷香的功夫,便捧着一些荷包与绣品回来了。
周司制仔细查看了一番,又与那香囊仔细对比后,道:“赵婕妤的这些绣品的针脚与这香囊上所绣的梅花与两侧针法相同,与香囊上方的缝合之处却显然不同。”
我闻之欣然,“皇上,香囊显然是有人从上方拆开混入了麝香,又缝合好,臣妾习惯戴着,也并未注意到这般细节,可见亦颜姐姐是清白的。”
承琰看着从亦颜宫中拿来的那几件绣品,指着其中一件好奇道:“那是什么?”
亦颜闻言面色一红,上前将那明黄色的丝缎拿在手中,张了张嘴,又面露赧然。
承琰道:“看着颜色,莫非是给朕绣的?”
亦颜脸色越发红的似涂了曾胭脂一般,低声道:“臣妾…臣妾闲来无事,便为皇上绣了一件里衣,还未来得及给皇上…”
承琰的语气温和了许多,招手道:“呈上来让朕瞧瞧。”
亦颜红着脸款款走到承琰身前,将那件里衣呈了上去,承琰面露笑意,展开了来,只见一幅双龙戏珠的图案栩栩如生,在明黄的里衣上缠绕交缠。
承琰面上笑意更甚,又露出一丝愧疚,握住亦颜的手道:“朕知你心意,方才险些委屈了你,好在宁儿及时想到这针法上的端倪,才未错怪了你。”
亦颜闻言眼眶微红,欠身道:“皇上乃明君,岂会受奸人蒙蔽,臣妾一直都相信皇上,也相信宁儿。”
闻言我不禁感动,承琰欣然道:“你一向如此,亦是朕喜欢你的理由,这里衣既是未来得及送朕,今日恰好朕在此,便让孙长胜收着,晚些朕便穿在身上。”
亦颜脸颊绯红,微微点了点头,又似想起了什么,抬头道:“皇上,宁儿信任臣妾,才将这香囊日日随身戴着,却不知竟有人将主意打到此处,若非发现的早,宁儿岂非有危险,还请皇上定要查明是何人要害宁儿。”
闻言承琰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冰冷道:“谋害龙裔,朕自不会放过。”
殿内再次静了下来,我冷冷道:“能在臣妾随身之物上动手脚,除了昭阳宫内之人,旁人怕是没有这个机会。”
此时殿中仅有玉缘与容瑾服侍着,闻言忙跪下道:“奴婢日日近身服侍娘娘,娘娘想来厚待奴婢,奴婢断然不会做出此等泯灭天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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