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容瑾不在殿中,随口问了句:“容瑾去了哪里?”
玉缘笑着道:“最近为着安全,娘娘的药都是周太医亲手熬制,此时周太医正在药房为小主熬药,容瑾该是去为小主端药了。”
我点头道:“这事原本该是下面的人去做,可最近多出事端,我周身的事,总是要你与容瑾多劳累了。”
玉缘道:“娘娘这说的什么话,只要娘娘与孩子平安,奴婢们便是做再多,心里也高兴。”
我叹道:“自我侍寝后,便是事端不断,有孕后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熬了八个月,这最后的两个月,万不可出什么差错了…”
玉缘安慰道:“娘娘放心,如今咱们处处小心,近身之事皆是可靠之人在做,旁人想必不会再有害娘娘的机会。”
我忽而想起了什么,又嘱咐道:“这带着香气的手钏,便留在昭阳宫吧,尚宫局必有相似的珊瑚手钏,便说是我要戴。”
玉缘点头道:“奴婢晓得。”
又留在殿中陪我说了一阵子话,待容瑾端着安胎药进来,玉缘才拿着那些珊瑚珠子去了尚宫局。
一边小心的服侍着我喝了药,一边道:“玉缘去尚宫局做什么?我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可是娘娘的首饰坏了么?“
我用手帕将嘴角的药渍擦拭干净,噙着冷笑道:“是惠妃赏给如汐的好东西。”
容瑾接过了我手中的药碗,不解的问道:“惠妃赏给如汐小主的?那怎的玉缘拿去了尚宫局?”
我将方才的事情大致的给容瑾讲述了一番,容瑾听着不禁便了脸色,“难怪如汐小主这么久还未传出好消息,原来竟是惠妃…”
“如汐虽与从前有了些不同,可仍旧本性单纯,依着惠妃平日里的形象,如汐怎会想到这些。”
容瑾皱了皱眉:“如汐小主住在惠妃的永信宫里,岂不是要由着惠妃打压加害不成?”
我缓缓道:“如汐如今已是正四品容华,又正得宠,若是有了身孕,坐到主位并不难,到时便可独掌一宫事务,不必再居永信宫。”
容瑾忧心道:“只是依着惠妃这些个手段,如汐小主又怎能有孕。”
我的手指把玩着鬓边散落的碎发,幽幽道:“只要如汐一直戴着那红珊瑚手钏,惠妃暂时该不会再寻旁的法子害如汐。”
容瑾一听,皱眉道:“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那手钏明明…”
我笑着道:“尚宫局掌着六司,什么好东西没有,一串相似的红珊瑚手钏,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容瑾一听,了然道:“娘娘是要如汐小主戴着假的手钏来蒙蔽惠妃?”
我点点头,问道:“周正此时可还在昭阳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