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缘出去后,我由着容瑾将我搀扶着躺回床榻上,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封妃的宝册宝印,陷入了沉思。
容瑾轻声道:“娘娘总算是熬出头了,这两年受的苦,终归是有了回报。”
我目无焦距的看向窗外,幽叹道:“容瑾,若是当年母妃未曾与父皇疏离,若是我从小在父皇的疼爱下长大,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我也不必在这深宫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容瑾闻言一怔,“娘娘今日封妃,待皇子满月便要行册封礼,娘娘本该高兴才是,怎的到伤怀起来了?”
我望着她,思绪不禁飘远,痴痴道:“两年前一别,我便知是永别,可是即便无法相见,我也想知道母妃还好好的活着,无风不起浪…我这心,总是慌的很…”
容瑾安慰道:“许是谣传罢了,为的就是将娘娘推入险境,娘娘如今在月子中,还是什么都不要想,好生休息为好。”
我眼眶一热,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梗咽道:“若是传言为真…我不敢想…”
容瑾见状慌忙用手帕为我擦去眼泪,心疼道:“娘娘,这坐月子可是哭不得,若是落下眼疾,便麻烦了。雨妃娘娘那样的性情,又怎会走到那一步,定是谣传,娘娘切莫再想了。”
我忍住了眼泪,定定道:“待我出了月子,我定要将此事弄清楚,若是母妃有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到晌午,各宫的赏赐与贺礼纷纷流入了昭阳宫,又因我尚在月中,不便见客,也省去了诸多麻烦。
孩子多数时候都是睡着的,偶尔醒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奶娘抱着喂些奶便又沉沉睡去。
午后,承琰便来了,见孩子沉睡着,怜爱的摸了摸孩子娇嫩的脸,思索着道:“皇儿还未起名,不知宁儿心中可有想法?”
我柔声道:“皇儿的名字,自然听皇上的便是,臣妾一介妇道人家,能想出什么好的。”
承琰轻轻地为孩子掖了掖颈下的被角,又道:“长子与次子的名字皆是朕想的,朕与宁儿的孩子,自是要不同的,朕便将此权交由你,若是不妥,朕再帮你想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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