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城憨然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客气。我倒是要感谢你们,没有你们的日夜守护,也就难免我的后顾之忧。”
天养急忙道:“这是应该的!”说着话,向其他人偷偷眨眼。其他大汉心中也明白过来,这年轻人原来就是自己所在帮会的创始人——杨东城。一个个面带正容就要施礼问好。杨东城急忙拦住他们,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然后又指了指没有一家亮灯的住宅楼,让他们轻声。他小声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吵到邻居休息就不好了。”
天养点点头,问道:“城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通知我一声?”
杨东城道:“我刚刚到。走得比较急,事前没有打过招呼。对了,最近不‘太平’吗?”
天养点头,叹道:“三天里我们已经抓到八个行为不轨,暗藏枪械的人。”
杨东城眯起眼睛,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天养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他们都死了!”杨东城将眉毛一挑,天养又道:“他们口中事先放了毒药,被抓之后都服毒而亡,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身上也没有任何证件。”
杨东城双眉紧琐,问道:“那尸体呢?”天养忙道:“烧完之后就地埋了。”杨东城怀疑那是黑组派来的人,但没有尸体,他也不敢肯定,说道:“以后再找住可疑的人先看看他们手臂上有没有骷髅头纹身,如果有的话,马上给我打电话。”说完,杨东城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不管是擎城门还是龙门,知道他电话的人不多,只有和他特别亲近的人才清楚。
天养心中十分兴奋,小心记牢,问道:“城哥,你怀疑是黑组所为吗?”
杨东城点点头,拍拍他肩膀,说道:“太晚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说完,走进单元。
站在自家门前,对着黑色的木门,既熟悉又陌生。这里是他的家,可他又感觉不真实,要问他把哪里当做自己的家,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叹了口气,杨东城将身上衣服整理一番,轻轻扣打房门。
好一会,门内才传出走动声,熟悉的声音在杨东城耳边响起:“谁啊?”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句歌词正是杨东城现在心情真实写照,他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尽量保持平静道:“爸,是我!”
随着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杨东城的父亲。杨东城眼睛湿润,一展面容,低声道:“爸!”杨爸和他一样,眼中带着泪水,微笑道:“东城,你回来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杨东城仔细打量自己的父亲,岁月在他脸上毫不留情的刻下痕迹,几缕白丝清晰可见,他握住了杨爸的双手,含泪而道:“爸,你老了。”
杨爸笑道:“爸都快五十了,怎么能不老呢?”杨东城摇摇头,暗叹岁月原来如此之快,和父亲走进房门,杨爸拉着他的手道:“儿子,放假时在外面打工苦不苦?”
杨东城心中苦笑,自己打的这个工不只是苦,而且危险性还极高,展颜笑道:“不苦,老板很照顾我的。”
杨爸点点头,欣慰道:“那就好。如果累了就回家,家里不差那点钱。”
“恩!”杨东城连连点头。杨爸问道:“东城,回来时吃过饭了吗?”杨东城挠挠头,道:“爸,回来时太急,我忘吃了!”
“爸去给你煮去!”杨爸拿出围裙走向厨房,边点煤气边道:“爸给你做点面条吃吧。”杨爸在外面打工的时候经常是自己一个人煮饭,所以厨艺还算不错。
杨东城心中一暖,靠坐在沙发上,心中长长叹道:回家感觉真好。
毛主席大手一挥——下乡,邓小平大手一挥——下海,朱熔基大手一挥——下岗。杨东城的父亲确实下岗了,如果硬问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杨爸对讨好领导这方面太不在行,不会拍领导马屁,又不知道给领导送礼,他不下岗谁下岗,社会之风就是如此。对于父亲的在份工作,杨东城心中不已为然,每月只有一千块的死工资,虽然在A市已算是不错了。他怕的是父亲下岗后心中窝火,憋坏了身子。
第二天,他好不容易找来张武。现在张武的身份可不一般,做为东北最大帮会——擎城门的一堂之主,讨好他的人可不少,一回来饭局就从早排到晚,如果是一般人早受不了,但他却来者不拒,只要有得吃,吃的好,吃得香,他是随请随到。不过张武不是傻子,吃归吃,喝归喝,在饭桌上他从不轻易答应任何事。张武看似粗人,其实心细的很。无论是谁,想从他身上占些便宜,那就太小看他了。强将手下无弱兵,杨东城麾下的堂主,哪一个没有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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