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人都喝晕了,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陆哲出去打了个电话,回到包厢的时候就看到这三个女生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杉杉——”“阿悦——”“桑榆!”
她们三人哭的声音有些大,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进来,陆哲又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他倚在门外边等江易,耳边传来她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他听得不真切,但大致是听出来了。
原来是秦悦和木杉觉得顾桑榆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归宿,喜极而泣罢了。
她们说的好归宿想必就是自己了,意识到自己得到了顾桑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好朋友的肯定,陆哲心里也终于不再忐忑了。
是的,是忐忑。
顾桑榆的母亲过世了,父亲不知所踪,她的身边也没有那些亲朋好友来为她出谋划策帮她监督查探,她仅有的就是她身边的这几个朋友了。
对顾桑榆来说,秦悦和木杉尤其重要。
饶他是陆哲也有那么一些些的小犹疑,他担心自己表现不好又或是太死板得不到这两人的肯定,如果最好的朋友都不能祝福他们,那么为难的就只会是顾桑榆。
好在这关算是过了。
江易终于也在这时候走了过来,他走到陆哲身边喊了他一声。
陆哲伸出一只手制止他出声,于是江易也安静的站在他身边,耳边传来包厢里几个女生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尽管好奇,但江易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安静待在一旁。
木杉哭的最凶,秦悦一边哭一边说话,“桑榆——你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这下、这下我和杉杉可以向咱妈有个交代了——”
一提到母亲顾桑榆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阿悦、杉杉——谢谢、谢谢你们了——”
听到顾桑榆哭泣的声音,陆哲问江易,“有烟么?”
江易摇了摇头,他记得陆哲戒烟已经很久了,而且陆哲还要求他手底下比较亲近的几个人都不抽烟,怎么这会又突然想抽了?
陆哲叹息了一声,大约是觉得有些烦躁。
他只能在门外听着她们哭,却什么也做不了。
即使得到了这两人的肯定,但顾桑榆的内心一定很希望此刻她的母亲也能在,所以她哭的那样伤心。
里面抱头痛哭的三人还是秦悦最先平缓了情绪,她看木杉和顾桑榆止不住的流眼泪,又好气又好笑又觉得有些鼻酸。
“别哭了别哭了,大好的日子咱们三个太煞风景了,真是——”她抽了几张纸塞给她们,也给自己擦了擦脸,“桑榆,别哭了,你家陆院长出去有一会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得去找找。”
一提到陆哲,好像她们这么哭了有一会了,陆哲也确实出去了许久了。
顾桑榆把鼻涕擦干净,“他一会就回来了吧。”
秦悦推了推她,“怕是听到了我们在里面哭不好意思进来,咱们这阵仗可能把他吓着了,你快去找找他吧。”
陆哲说出去打个电话,电话应该早就打完了,可这会还没回来,应该是在门口听到了声音,觉得不好打扰她们吧。
木杉也催她,“你快去洗把脸,找找他,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该撤了。”
顾桑榆一看手机,时间确实不早了,“我都忘了你两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了,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找他,马上就回来。”
顾桑榆确定脸上没有泪痕之后才起身开门,一拉开门就看到门口的陆哲和江易,她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陆哲拉走了,只留下江易仍旧老实待在原地等待。
陆哲拉着她去了卫生间,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来帮她擦脸。
顾桑榆瞟到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这样明显就是哭过了,眼睛红红的有些肿,脸也因为喝酒的原因泛出酡红色来,样子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她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绵软异常,“你、你是不是一直在门口听我们哭?”
陆哲嗯了一声,“你们像三个奶娃娃一样哭的那么伤心,我只能站在门口了。”
他在帮她擦脸,湿巾有些凉,但她的脸烧得厉害,“我们才不是奶娃娃。”
陆哲亲了亲她的脸蛋,他的唇有些凉,“好好好,你们不是奶娃娃——你是女王陛下,回家吧,女王陛下。”
回到包厢,顾桑榆挽着木杉和秦悦的手,说要带她们回家。
秦悦和木杉看了看对方,直接对陆哲说道,“我们想住酒店,可以吗陆院长?”
顾桑榆疑惑,“诶?为什么要住酒店?家里可以住得下的。”
秦悦不理睬她,还是继续对陆哲说道,“我们的行李在桑榆的车上,麻烦了。”
陆哲点头道,“稍后我会派人送你们去,今天太晚了,你们好好休息。”
顾桑榆拉了拉秦悦,“阿悦,我们不是说要要促膝长谈吗?”
“促膝长谈过两天也可以,不急在一时,”秦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木杉,“今天我两真是喝大了,这会头晕着呢。我两商量好了今晚住酒店,过几天陪你。”
顾桑榆鼓了鼓气,不满道,“为什么呀?你们过来的这几天我们一直待在一起不好么?”
秦悦不露痕迹的看了陆哲一眼,“总之我两要去住星级大酒店,不跟你们挤在一起,走了。”
秦悦想得多,这两人已经结婚了自然是住在一起的,要是她们两个电灯泡也跟着回了家,那也太没眼色了,哪怕陆哲不说什么,她自己都得嫌弃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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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我这里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七分,天还没有黑,内地的大家想必在赏月?
有没有吃月饼啊?
我码完字等天再黑一些准备出去晃一圈,祝大家中秋快乐~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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