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我们真的不适合。”陆芸有些艰难的说出这番话,“我们都在依靠外力度日,并不具有太多自主权,他们想捏死我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认清现实,好自为之吧。”
“我明白了,其实你早就清晰的表达过,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赵铭脸颊带着轻蔑的笑,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我们要的东西不一样,只能是各安天命了。”
他将那只亮闪闪的水晶耳坠捏起,向前轻轻一抛:“还给你。”
陆芸没有去接,耳坠撞上她胸前的衣襟,沿着那条惊险起伏的曼妙弧度,滑了下去。
“耽误你时间了,抱歉。”赵铭向后退了两步,让开道路,谦和有礼的挥手作别。
陆芸咬了咬银牙,玉手紧紧攥住方向盘,骨节隐隐泛白。
“再见。”她低低的说了一声,关上车窗,发动车子离开了。
赵铭目送这辆轿车远去,摇摇头,发出了一阵颇为不屑的嗤笑。
他曾经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无敌兵王,数次在生死之间徘徊,越过人性沼泽,见到了这世界上最极致的美好与丑陋。但在面对女人时,他依然如同一个姗姗学步的孩童,有着自己的偏执和傲慢。
年轻人的自我意识太强,很难设身处地去理解他人的悲哀和不幸。这既是他们的优点,同时也是缺陷。
即便是赵铭,也不例外。
“红粉之下,不过累累白骨啊”他叹了口气,将手揣进裤袋,转身慢悠悠的往回走,心底却翻涌上一股说不清是自嘲还是挫败的古怪情绪。
他贴着光溜溜的办公楼外墙爬上去,从窗子翻进洗手间,然后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之前昏迷的那名男秘书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好点儿了么?”赵铭将一杯水递过去,“喝点儿水,你这身子骨太弱了,以后多多锻炼身体。”
“谢谢赵总。”男秘书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抬起头望着他,“我刚刚昏倒了?”
“对啊。”
男秘书摸摸后脖颈,抽了一口气:“可是我怎么觉着”
“咳咳,我也累了,先回会议室了啊。”
“赵总,我陪你去”
“好啊,你小心点儿,别再晕倒了。”赵铭也不在意,同他一起回到了楼上的会议室,喝着咖啡等待杨萍萍回来。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伴随着一道爽朗的笑声,钱仓推门而入:“哈哈哈哈,赵总,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坐这里喝喝咖啡,还有人陪着聊聊天,挺好的。”赵铭微微一笑,同走进屋子的杨萍萍对了个眼色。
“我们这位老总,就是喜欢偷闲。”杨萍萍坐下来,抿着小嘴嘟嚷,“钱总你可别介意啊,他对谁都这样。”
“哈哈哈哈,怎么会呢。”钱仓两手撑住椅子,歪着头笑,“赵总,不过我真得说说你,杨小姐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你不好好爱护也就罢了,哪能让她亲自跑库房啊?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一定虚心改正。”赵铭道,“我正打算在没人的时候,向萍萍跪地赔罪呢。”
“哈哈,太会开玩笑了。”钱仓抬手指了指他,“杨小姐,你可得让他多跪一会儿,别轻饶了他。”
杨萍萍小脸一红:“呵,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赵铭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淡声问:“怎么样?”
杨萍萍喝了一口水,抿抿小嘴:“非常满意,报价合理,而且钱总所能提供的服务,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期望。”
“哦,那就尽早拟定合同,签约吧。”赵铭站起身,系好西装扣子伸出了手,“钱总,合作愉快,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还得感谢赵总赏我们这碗饭吃。”钱仓也伸出手同他握在一起,“今晚我设宴,诸位都不要走了。”
赵铭摇了下头:“这个不成,家里有事,忙得很,钱总多担待啦。”
“这样啊,那好吧,咱们改天。”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赵铭才告辞离开。
钱仓将这一行人送出公司大门,满脸热情的连连挥手:“赵总慢走,杨小姐慢走,路上小心”
“钱总请回吧。”
钱仓目送这两辆商务轿车驶离视线,才慢慢放下手。那张马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一副阴沉狠厉之色:“他和我们分别之后,都去了哪里?”
“赵总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我们直接回了楼上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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