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头尝试动下身子,但胸腹间的刺痛让他险些背过气去,听到萧泉的问话,老人家因为疼痛的老脸上更显愁苦,他摆摆手拒绝了萧泉递过来的烟,愣愣的看着笼子里的老妻缓声道……
老人姓陶,原天京市一名普通的庄稼汉,有个贤惠朴实的老伴,还有一个当兵的棒儿子。
本以为能够在闭眼前看到儿子成亲,陶老汉就已经很知足了,但奈何一场灾难席卷他的整个世界……
因为儿子在部队有些年头,关系方面比较熟络,在天京市兵变前夕,他和老伴就被儿子接进紫金山脚的防空洞避难,躲藏期间,老俩口的饭食、粪便都是儿子亲自打理,他们二人终日见不到外面的太阳(事实上,那时已经没有太阳)。
这样的地老鼠生活过了两个多月,在一天清晨时分,陶老汉和老伴被儿子叫醒,走出防空洞,跟随一批全副武装的军队离开天京市!
路上,陶老汉才从儿子嘴里知道,这批军队是要前往天海市协助友军大撤退,而他们一家三口,会在沿路的驻地仓库落脚,并且驻扎下来,作为迎接回撤大军的驿站后勤。
但,他从儿子皱起的眉宇上,感觉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
当儿子被长官命令人打断四肢丢进丧尸堆里后,陶老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那么忧心了——越来越多的逃兵被抓回,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投入丧尸潮中,让大家看着这些人被丧尸撕咬成碎片,而他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陶老汉永远忘不了已成废物的儿子,被人举起从高铁大桥上扔下去的场景,他竭力捂住老伴的嘴,两人紧紧的贴靠在一起蜷缩在一处草丛里,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等到军队撤离后,老两口才颤巍巍的顺着大桥下去,希冀能找到儿子的尸身,但谁成想,儿子的遗体没找到,老伴却让丧尸咬了一口,还引出了几只四处觅食的丧尸同类,慌不择路间,陶老汉带着老伴向着天海市逃去……
“自从老婆子被咬了以后,我就感觉她开始不对劲了,趁着她没彻底变成这样前,我就寻摸到一个铁笼子把她装进去,除了吃喝不断,就没敢再让她出来,”陶老汉的声音渐渐恢复到正常,他吃力的用手支撑身子向上挪了挪,“我一路拉着笼子走,寻着十几天前那声大爆炸的地方走,一直来到这儿,就随便盖了个屋子住到现在,这里不仅没什么人,也没啥怪物,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们两个老东西就在这里过,不招谁也不惹谁,等哪天快要死了,我就带她一起走……”
一旁的姚斌埋头大吃大喝,黄倾国则紧盯着永夜之章里的恐惧槽,邵本初埋头在纸板上写写画画着,至于邓为先,则是一副唏嘘的模样,只是那双贼眼滴溜溜乱转着……
“你刚刚说,你儿子曾经跟你说紫金山有问题?”萧泉抽出块加血面包递给老头,他对主神器坐标点的地方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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