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回荡的只有他的声音，此时的他是显得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同时也是那般的悲剧。
凄惨、恐惧、怨恨诸多的情绪出现在王莫的身上，现在的王莫就如一个复杂的集合体一样。
旷野上，风轻轻吹过，少年的下意思的扯紧自己的衣服，随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之后，突然地笑道：“我已经是一死人，是一个孤魂野鬼，如今的我还怕什么。”这笑，却似乎在自嘲，在自讽，更多的却是有着丝丝的悲凉。
“我不知道你在那里，曾经也许我还会怕，就在刚才我也会怕，因为我忘了我已经是一个死人，如今的我已经死去，还有什么可怕，至多再死一次，但这又何妨。”少年说的很是随意，是那般的自在，只因为这一切，他都看开了，都明白了，心灰意冷了，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最大也不过是一个死字，就算死其实也并不是那般的可怕，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都是看的开，但是你不恨吗。”当王莫自言自语之时，那个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却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恨！哈哈哈我有这能力去恨吗？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恨，什么都没有了，我又如何看不开。”笑声凄凉，简直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若是你有这能力，你将会如何。”奇异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声音如魔鬼的私语，诱惑着他，诱惑着他往下回答。
“若我这能力。若我有这能力。”少年不停的自问，不仅是那个发出奇异声音的人想知道，他自己也想知道，他若是有朝一日，他如何如何做，他会如何选择。
转瞬之间，夜来临，寒风瑟瑟，少年却是感觉到温暖，也许他就是天生属于黑夜，他是鬼，鬼是黑夜的宠儿。
此前的问题，少年依旧没有答案，他还是不断地自问他若是有朝一日有这能力将会如何做，除了报仇，他还能做什么，报完仇之后，他又该做什么。
在少年不断的自问中，那个奇异的声音没有再次发出，他没有去干扰少年的思考。一个七八岁的少年能想出什么东西，也许大人眼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明白，若是能说出大道理来，那他们才觉得可怕，但是一个在一夜失去所有的少年，一个在一夜之间由活人成为死人的少年，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他能不能想出一个大道理来，谁也不能知道。
不断自问的少年，脑海中突然的浮现出数月之前，刘爷爷给他见过的那个百鬼夜行的故事，故事之中，百鬼夜行的原因，不是什么，正是因为那些高高在上仙人，为了一己之私而造成的。之前他不明白，现在他明白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为何不顾轮回破碎也要引起那般恐怖的争斗。
“你说的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仙者，因一己私欲，而妄动心念，而使苍生蒙难，轮回破碎，让死者无所依，让为恶者肆无忌惮，让为善者尽受欺辱。天地不仁，圣人不仁，仙人不仁，这一切都因为缺少束缚，缺少秩序。”王莫慢慢的说着，越说大声，越说越有自信，谁能确定这些竟然只是一个七八岁小儿说讲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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