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将军气得七窍生烟,也只憋出一句:“我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你这是血口喷人!”
广平侯好整以暇地看着梁大将军被气得快升天的模样,凉凉说道:“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心虚有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瞪我做什么?莫非还想和我动手不成!呵!有能耐,你就放马过来。要是怕了你,我就不姓孟!”
以梁大将军的忠心,如何肯在文华殿外动手?
广平侯这是吃准了梁大将军的脾气,故意挤兑他。
果然,梁大将军被气得浑身发抖,也没动手。就这么瞪着眼,和广平侯僵持不下。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广平侯不在军营里待着,怎么跑进宫里来了!”
……
熟悉的声音一入耳,梁大将军心里一松。
太子妃陆明玉来了!
平日里,他颇为忌惮这位厉害的太子妃。不过,到了此刻,他心中唯有庆幸。否则,谁人能弹压住嚣张跋扈故意生事的广平侯?
广平侯眉头一跳,转过身。
天色渐晚,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无踪。
屋檐下的宫灯已被点亮,光芒落在陆明玉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寒光。
广平侯嚣张的气焰不自觉地就收敛了一些:“我进宫面圣,自是有要事禀报。太子妃不在东宫里待着,怎么到文华殿来了。”
陆明玉扯了扯嘴角,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广平侯不经宣召,就敢带兵出军营,闯进宗人府,敢私自带走三皇子。现在还敢闯进宫来,对着梁大将军大呼小叫。”
“这天底下,没有广平侯不敢做的事。我不过是从东宫来文华殿,比起梁大将军来,算不得什么。”
广平侯眼皮跳了一跳,想出言反击,陆明玉又说了下去:“广平侯既是进宫请罪,怎么不见半点请罪的样子。”
“之前东平郡王和姚尚书,因五皇子毒发一事进宫请罪,皆是一直跪着,直至父皇令他们起身。”
“广平侯犯下大错,为何还不跪?”
广平侯:“……”
广平侯之前对着梁大将军,趾高气昂,言语刻薄。
现在情势颠倒,被怼得节节败退的人变成了广平侯。
梁大将军看着广平侯难看的脸色,心里十分快意。沉声张口道:“太子妃娘娘言之有理。广平侯要请罪,先跪在文华殿外。等皇上宣召进殿!”
广平侯哪里肯跪,冷冷道:“见了皇上,我自会跪着请罪。这就不需你操心了。”
说话间,陆明玉已走上前来。
一声招呼也没打,冷不丁地就出了手。一拳击中了广平侯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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