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翔早就四仰八叉的在床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遥控器扔在一边,衣服也没脱。
霍靳琛走过去,关了电视,把他挂在脚尖的拖鞋脱下,整齐的放在床边,又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松了衬衫领子,回到自己房间。
夜深人静,却舀无睡意。
拿着手机靠在床上,查看邮件。审阅完所有重要邮件后,手指鬼使神差的划开了从未用过的微信。
意外的,通讯栏里多了个叫“七月七日晴”的好友。
她什么时候加的自己?
一边想着,一边已经翻开她的相册。
从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应该是二月末。天气还冷,她在广告里跑龙套,要穿一套红色的丝缎裙子,一离开镜头,就裹上自己那件又笨又蠢的藏蓝羽绒服。
相册里,她裹着羽绒服嘴唇冻得发白,配文:二月里穿露背裙坐在海边喝红酒吃牛排,简直不要太酸爽。
接着是三月,她发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做了一件全港少女梦中都在做的事,赶脚嘛,也就那样。
霍靳琛:“……”
三月末: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面条泪。
霍靳琛想起来,好象是杀青宴那次。
又过了一个礼拜:叼什么叼,有钱了不起啊!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老娘的过人之处当然是睡过国民老公!中指!
应该是试镜那次吧。女人果然惹不得。
四月中,她发了张照片,是在aggeBeaty试衣间拍的,身上穿着那件嫩黄色套裙,现在还搁在他办公室。
五月,一些零零碎碎的心情,其中一句吸引了他的注意:横什么横,老娘早晚睡服你!睡服你!睡服你!
还有那次他们海钓的鱼,她和那条黄鲷的合影。
最近的一张,是在宁波机场,她站在落地窗前发的自拍,剪刀手,笑得傻兮兮的:马上回去咯!
一张一张,他越看,嘴角笑弧越深,偶尔蹙眉,偶尔忍俊不禁。
那些他没有参与过的她的时光,此刻仿佛生动的活跃在他眼前。甚至更早的,他一条条翻过去,不知不觉,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霍翔穿着衣服睡着的,早上起来感到不舒服,撑开眼皮,先捂着肚子上厕所放了一次水,然后站在霍靳琛房门前,迷迷糊糊的问:“老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靳琛收起手机,看着他:“醒了?去洗漱,一会儿带你去医院。”
“噢。”霍翔闷着头走出去两步,突然又停下,“去医院做什么?”
“你同学的长辈病了,你出于礼貌,是不是应该去探探?”
霍翔点头,觉得老霍说得有理,究竟理由在哪,他也说不清楚。
父子俩洗漱完,下去吃早餐。霍靳琛去七月门前敲了敲,没有反应,只怕她昨晚真的累坏了,便没有吵他。
吃完早饭,霍靳琛开车带着霍翔先上街买了鲜花果篮和一些营养品放在后备箱,然后才停在医院门口。
霍翔一边打量一遍下车,回头问:“老霍,你怎么知道连笙他爷爷住这家医院?”
霍靳琛瞥他一眼,仿佛在说他少见多怪。
霍翔乖乖的去后备箱拿出礼物,父子俩一个拿着鲜花和保养品,另一个捧着果篮,上了楼。
*
另一边,七月也早早就醒了。
经过昨晚的事,还有些害羞,怕见到霍靳琛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没叫他,自己洗漱好就出门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