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爸又吵架了?”七月以为霍翔说出国只是气话。
“也不算吵架。”霍翔想起白天的情形,忽然放下手里衣服,一本正经的对七月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我到老霍公司,竟然又看到那个姓宁的女人。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就老缠着老霍,以老霍的尿性,根本不会理她,但也不会说重话,那女的还真就厚脸皮的装听不懂。以后你要是跟老霍吵架了,可以来英国找我。”
他拍拍胸脯,那肩竟也有成年男子的宽阔了。
七月不以为意的笑笑,这时,霍翔突然想起什么,起身拉开写字台的抽屉,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找出一个灰色盒子,吹了吹盒盖上的灰,然后递给七月。
七月诧异的打开,里面装着一支钢笔,看着有些古朴陈旧。
“这是……”
“老霍当年高考用过的钢笔,老古董了,本来我快要高考了从老霍那里要来的,不过现在我出国了也用不着了,你帮我送给连笙吧。”
七月转了转笔身,果然有用过的痕迹。
七月想起自己当初毕业时,霍靳琛也是送了她一支钢笔。
“你爸是不是很喜欢送人这些老掉牙的东西?”
霍翔跟她对视一眼,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你怎么知道?老男人就是落伍!”
……
晚上的饭局,霍靳琛被灌得多了,太阳穴有点隐隐作痛。
回到家时,看见盖着张薄毯蜷在沙发上,手握遥控器却早已睡着的七月,紧锁的眉宇不自禁舒展。
换了鞋,把钥匙丢在鞋柜上,起身走向沙发,客厅里的复古吊灯的明暗色彩投在她恬静的小脸上,她就这么枕着靠枕睡着了,一双白皙的小脚丫子还露在毛毯外。
他扭头,就看见厨房微小的炉火,在炖着一只紫砂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从她住进崇山别苑,晚上只要他不回来吃饭,她就会炖着一煲汤等他。
忽然觉得,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有一个人在等候自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脱下西装外套,他动作轻柔的抽出她手中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本想叫醒她,看到那张熟睡的小脸,手伸到一半又止住了。
他坐在她旁边的沙发里,柔软的沙发微陷,她并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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