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年永国在明爵集团总裁办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魏苡芝的人。
这些似乎在意料之中,埋伏了一上午的警队宣布收队。
同日,傍晚17:49分,警方在机场抓获企图伪装出境的魏苡芝,逮捕罪名:伤人,及挪用公款。
……
首都。
温煦杨重伤,不便移动,所以就没再回梅园,直接住在了温家的老宅。
温家上下,除了温茹私下里偷偷跟温启航说了今天的事,其他人都以为煦杨喝得酩酊大醉,又受了风寒,所以几日都在房里养着,不出来见人。还有兄弟姐妹笑话他,十年的兵白当了,身子骨弱不禁风。
因为温煦杨受伤的事不宜宣扬,所以照顾他的责任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七月头上。
七月不情愿,却也没办法,他们手上拿着她的致命弱点:霍靳琛。
一天得不到他安全离开首都的消息,她一天寝食难安。
夏日的房间里,空调微风丝丝的吹着,七月坐在床前,削了个苹果,递给他,他不吃,于是又放在自己嘴边,慢慢的啃一口,过了好几分钟,再啃一口,吃的无声无息。
温煦杨一直盯着她看,咳咳了好半晌,七月才回神,问他:“你想要什么?”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你不是削给我吃的吗?”
七月莫名:“你不是不吃吗?”
“我受伤了你让我自己拿着啃?”
“……”七月哑然,不想跟个伤员计较,放下手里的苹果,转身又去拿了一个,“那我再给你削一个。”
“不用麻烦了,我吃不多,就你那个。”
“……可我咬过了啊?”
“把你咬过的那半边切掉不就行了?”
他哪里像伤员,比七月还精神得多,每天变着花样折腾他。
终归是他高抬贵手,放了她和霍靳琛一马,经历过那天的惊险,对他的恨意似乎也已经被短暂的冲淡,只剩下绝望的心灰意冷。
不愿计较,也没力气计较了,照他说的,把苹果切了一半,然后一粒粒切成小丁,用牙签插在上面,才递给他。
他只吃了一口,就又放下不吃了。
七月早习惯了他这怪脾气,就把盘子放在一边,自己又托着腮发起呆来。
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坐在窗下把玩着霍靳琛送给她的那把瑞士军刀。那东西本来被温茹没收了,她软磨硬泡好久才要回来,也许是睹物思人吧,金属刀鞘冰冷的温度硌在手心,就像那天她在酒店昏暗的房间里看到的霍靳琛。
自他车祸醒来,似乎变了很多。
不仅仅是外形上,气质上,手段上,都多了一丝往日没有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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