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霍靳琛倒是回房后,直接洗了个澡就下楼了。
他本来订的十点钟的飞机票,被七月这么一缠,已经延误了,只好改签了下午的。
听桂姨说七月头疼,不下来吃饭了,他就抬头朝二楼她的房门看了一眼。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头疼”,可此刻上去敲门,她恐怕也不想见他,见了……也不过更伤感而已。
明明不是生离死别,两个人刚交往的时候,他也经常一出差一个礼拜在外,这一次只不过稍微久一点。也许是新婚燕尔吧,这几天两个人几乎24小时都在一起,忽然分开,连他心里都有点小小的失落。
午饭的时候,七月还是没下来。
霍靳琛主动道:“我端上去给她。”
在门口敲门,七月听出他的脚步声,故意背对着门,装作睡着了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霍靳琛找管家拿来备用钥匙,自己用钥匙开了门。
听见门响,七月下意识往床心缩了缩,用被子蒙住脸。
霍靳琛只看到床上裹得紧紧的一只蛹。
想到她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不禁好笑,把饭菜搁在她床头,故意弄出声音,咳了咳道:“起来吃饭了。”
“不吃,我要睡觉!”从被子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霍靳琛弯腰去拨她的被子,七月起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你烦不烦!要走就快走,别吵我睡觉!”
她这一吼,把两个人都怔住了。
七月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跟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似的,也许更气的是自己吧,怎么就这么拿得起放不下,于是倒头又栽进床上,只不过这次没再蒙头。
她实在憋得难受,鼻子哭得不透气了,再蒙着呼吸都不畅了。
霍靳琛在背后都能想象她的表情,从床头拽了张抽纸,坐在她床沿,慢慢把她身子捞过来。
七月起初还挣挣,不愿理他,最终敌不过男人力气,被他抱到腿上,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帮她擤鼻涕。
擦了两下七月就脸红了,拽过纸说:“我自己擦。”
“那好,你擦完了乖乖吃饭。”
“不吃,没胃口。”
“没胃口就把汤喝了。”
“不想喝……”
“听老公话,有好处。”他口气就像哄小红帽的大灰狼。
七月果然立刻不哭了,眼睛一眨一眨:“什么好处?你不走了吗?”
他似笑非笑,一手搂着她腰,另一手从床头柜上端过碗:“你先把汤喝了,我再告诉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