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侧拿过自己的手袋,当她的手指移动时,叶筝看到了她右手无名指上那一枚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璀璨钻石。
叶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眸光一动不动。
然后,苏景就当着她的面,将那两份美国和加拿大政X府都认证的结婚证书从桌上推了过去。
即使全部是英文,“结婚”和“夫妻双方姓名”这几个字眼并不难懂。
“你真是下贱!”叶筝的的脸孔终于扭曲,端起面前咖啡就朝苏景泼了过去。
苏景眼也不眨的任她泼了,甚至没有去拿纸巾擦一擦。
“叶大小姐何必这么动怒呢?你决定和秦世锦结婚之前,应该早就查清了他在美国时和我在一起,既然你都不在意的答应结婚了,现在这副妒妇样子岂不好笑?”
叶筝狠狠的瞪着她,注视了足足有三分钟之久,才又优雅的坐下。
“苏景,你就不怕走出这个咖啡馆,突然就悄无声息的在这个城市消失了?”
“我怕啊,所以出门前我已经告诉秦世锦我是来见你了,要是我不见了,他恐怕会发疯吧?”
叶筝的眉心再次蹙起,甚至倾身上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几眼。
“不用看了,叶大小姐,我还是那个苏景,被你欺负过却毫无还手之力的苏景。在你眼里呢,我这种人无非就是蝼蚁,顺脚就踩死了,也许还多碾一碾,算是一种乐趣吧。”
“算你还有自知自明。”
“确实是蚍蜉撼树,可是以叶大小姐的心性,得到一个男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只怕每天活着都会心不甘气不顺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叶筝,你惹到我了,本来我已经打算放弃秦世锦了,可现在忽然觉得,别人的东西,抢来一定更有意思。你的男人挣的钱,都拿去给另一个女人花,你的男人不肯碰你一下,却每天睡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如果我们都生病了,你猜,他会先去看哪一边?”
“贱人!”叶筝拿起咖啡,还欲再泼,却发现面前的咖啡杯里已经空了。
苏景笑笑,搁下一张百元纸币,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随口说了一个酒店名。她知道这几天秦世锦都住在那,八卦小报早就有扒,说他和叶筝虽然订婚了,两个人同在港城,却住两家不同的酒店。
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苏景脸上头发上都挂着未干的咖啡痕迹,一直担忧的看着她。
趁着红灯,递了盒纸巾过来。
苏景道了谢,却没接,反而笑着打趣道:“看上去很惨,对吧?”
司机以为她受刺激了,没再接话,沉默的开着车。
……
外面是白天,酒店的房间里却一片漆黑。
厚重的窗帘拉得紧紧的,秦世锦已经起来一阵子了,却一直坐在床边发怔。他想着那天在医院里,苏景跟他说:从今以后,都不能和他在一起,莫名的就有一股绝望淹没了呼吸。
他起身,走到盥洗台边,拿起刮胡刀替换的刀片,轻轻的熟练额度在手臂上划了一下。刺痛,血慢慢沁出来,慢慢的顺着手腕流下去。
没关系,不用擦,他知道,流不了多久,就会凝固,就像那些日子里辗转反侧折磨他的痛苦,忍过最难熬的那一会儿,什么都会好了。
服务台打来电话,他有点懒散,不想去接。
可铃声停了又响,始终不歇。
他走过去,拿起电话,服务台甜美的声音告诉他:“有位姓苏的小姐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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