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蕴目光一凛,看向那药僮,又看看许凌月,心里不知道思量什么。
许婉纯怒道:“你唧唧歪歪什么,你们救就救了,打什么玄机呢。”
小四眉头微皱,却没理睬她,又对许凌月道:“六小姐脑袋上那么大一个口子,幸好脑浆没出来,否则我师父也没法子呢。我师父原本担心您醒不过来,不曾想小姐这么快就醒了,只是您在水里泡了一阵子就怕伤口感染化脓,这药还是要吃几副的。小姐真是福大命大呢。”
许凌月自嘲道:“其实还是庄太医医术高明心底慈悲,也许是阴差阳错上天开眼,这一伤我的脑子倒清楚了。”
小四笑道:“真是恭喜国公爷、恭喜六小姐呢,之前师父还念叨,如果六小姐三天醒不过来那就没救的,若是醒过来,兴许能因祸得福,这不福气真就来了。”
让他这么一说笑,原本那沉重压抑的感觉一扫而空,地上的仆人们也一叠声地恭喜老爷恭喜六小姐。
许凌月妖邪附体这嫌疑是洗清了,她又是嫡女,还巴结上庄太医,这以后的日子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他们捧高踩低习惯成自然,谁要爬高,他们立刻就能闻出味儿来。
许婉纯恨得牙齿咯咯响,却拉不下脸来恭喜许凌月。
想着药僮说许凌月是因祸得福,若不是自己用力磕她的脑袋,只怕她现在还傻得很呢。
许婉纯越想越气,只恨怎么没有再用力一点,直接将她磕死。
她正胡思乱想,那边许凌月喝了药,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道:“你似乎很懊恼?”
许婉纯愤怒地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许凌月哼了一声,向小四施礼,“小师傅昨日庄太医救我的时候你也在场,我想请问太医可曾说那伤口是自己跌的还是人打的?”
“你别东扯西扯,自己磕的还是别人打的,谁能看出来?”许婉纯眼中喷火,如果不是许耀卿在旁,她就要上去动手。
她阴狠地盯着小四,警告他若是敢胡说八道,保管将他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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