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婉仪打扮得美美的,乐颠颠地带着丫头径直跑到了安太太的院里。
她的奶娘和丫头都赶紧阻拦她,让她略等,等下人禀报再去。
许婉仪撇嘴道:“你们担心什么,太太最疼我了。”
说着就挑帘快步走进去,边走笑道:“太太,今儿我们去二舅舅家吗?我想穿这身桃红色的衣裙好不好。”
她冲进去,以为还像往常那样,安氏会笑微微地招呼她,让她上炕坐,问她冷不冷,说她穿得漂亮之类。
可今儿安氏坐在炕上,冷眼看着她,那眼神冰冷的就跟刀子一样。
许婉仪怔了一下,原本她见了安氏都懒得行礼,每次都是装作自己活泼天真说话就糊弄过去,糊弄不过去就随便划拉一下拉倒。
屋子里除了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没有一点声音,她咽了口唾沫,竟然生出一丝紧张来,然后胡乱行礼,“请太太安。”
安氏瞥了她一眼,说不出的厌恶,一个姨娘生得贱种,自己再怎么抬举也浑身都是贱样,庸俗不堪。
堂堂一个千金小姐,整天在外面轻薄浮躁,说话也不检点,肆意对别人评头论足,对着那有几分模样的公子哥就乱抛媚眼儿,丢人简直丢到家了。
她行了礼刚要起来,安氏冷冷道:“奶娘就是这样教你行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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