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清亮的眸光落在楚天心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又道:“公主这病并非近年才犯的吧,依民女看,公主在幼年时便犯过这种病。”
楚天心这病,可不止幼年时犯过,少女时也犯过,闵恒之之所以会知道内情,也是她告诉他的。
楚天心皱眉“可从前就算犯过病,也没有现在这般严重。”
“从前犯了病,没有得到正确的治疗,淤毒久积于皮下,遇感而发,且一次比一次厉害,这话民女记得当初在晋城时便对公主说过,您这病,一旦再发,便会更甚于前。”
楚天心自是记得,这么说来,她仿佛句句有理,根本拿不住她的小辫。
她自床榻而下,步步走近祁溶月,近距离看着她柔嫩白皙的肌肤,心中疾恨如火:“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这样一种人,对某个人心怀不满,即使有法子能快些医好那个人,却因为心中的不满,而故意不将那个人治好,祁小姐,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这样的大夫?”
祁溶月坦然的点头:“当然会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种米,养育百种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也不是每个大夫都有仁心,纵是有仁心的大夫,也未必能做到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楚天心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问:“那么祁小姐,你是属于哪一种的人?”
祁溶月淡笑,无畏的目光回视着楚天心:“我是识时务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楚天心对她的回答并不算满意,却也拿不住什么毛病,她一直是这样的,能让人抓狂,却依旧一脸淡然的模样,这也是她最讨厌的模样,和楚天瑜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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