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月本就久病未愈,几翻乱战下来,身体已经吃不消,身上的金针也已用尽,那些人明明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杀了她,却始终都没有下手,直到她精疲力尽之时,为首的黑衣男人这才冷声道:“姑娘,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日死在大爷我的手里,也算不冤,若要论仇,可论不上我,记住了。”他提剑便刺,狠狠刺向祁溶月的胸前。
一旁焦虑的周安见状,不及多想,扑上前护在了她的身前,利剑刺穿皮肉的‘噗噗’声落在了祁溶月的耳中,她心头大惊,忙扶住周安的身子身后退。
那黑衣护卫见没刺中祁溶月,反而刺中了周安,也是一慌,匆匆拔了剑,眼见周安面无血色的倒下了,他们更是阵脚大乱,再也无法继续,那黑衣男人道:“我们撤。”
“周安,周安你醒醒,不要睡,不能睡。”她使劲拍打着周安的脸颊。
周安勉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安然无事的祁溶月,唇角扯出一丝笑意:“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你也不能有事,快起来,我带你回宫。”她已经被一场恶战耗尽了体力,根本扶不住他,而他似乎也没办法再站起来。
鲜血流了一地,她使按住伤口,也是无济于事,若有针包在,她便能为他刺穴止血,可偏偏,她今日出门什么也没带。
四周左右渐渐聚拢了许多围观的人,她朝人群喊道:“有谁身上带了针包的?可否借我一用?”
围观的人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他们哪来的银针,绣花针还差不多。
这时一位拎着药箱的老者走到了她的面前,迅速将药箱打开,自里头取出一只针包,递到了祁溶月的面前:“姑娘,此人伤势极重,需要尽快止血,你要针包做什么?”
原来是个大夫,祁溶月大喜,忙将周安放倒在地,将他的身子扳过去趴着,再接过老头递来的针包,笑道:“就是用来止血的,多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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