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哼道:“我侄儿今年刚刚十六,给他说了一门亲,花了我一千两银子,结果媳妇没娶成,人就没了,这是一桩,他自幼读书,入学请先生可花了我不少,至少也是一千两,这是一桩,如今他学业有成,本打算在给他成亲后便让他考秀才,一旦考上秀才,他至少也能在晋城开办一家私塾,赚的银钱自不会少,这个无法计数,我也不跟你多要,满打满算,给我三万两银子,这事便算了。”
三万两,好大的口气。
念文摇头“这可不是小数,但既然你开了口,我便应你,不过,前提是你侄儿的死确实由我们溶瑜堂造成,否则,我一钱银子都不会给。”
那汉子冷哼:“人就是从你们溶瑜堂治了病回家后,当天夜里就死了,这你们还想抵赖?”
念文道:“我不想抵赖,我只是当时没在现场,而最了解情况的人一个死了,一个失踪,我总不能光听你这一面之词吧?我也是个大夫,只要那尸体还在,我便能验出死因,若真是因我溶瑜堂大夫诊治失误而造成的死亡,三万两银子,一个子都不会少你,但若不是——”
她断了后头的话,勾唇浅笑,明亮的眼眸盯着那微微色变的汉子,“走吧,去官府的路我也不熟,不知可有人愿意带路?”
那大汉皱眉不语,人群有好几人扬了手回应:“小老愿意给公子带路。”
老头挤到了念文的身前,笑道:“小老曾经受过祁小姐的恩施,若没有祁小姐,小老早就是黄土一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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