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恒找人来传话后,朱常安便扣上衣襟跟着那个顺子从后门出去了……
原因么……
白恒昨晚亲眼瞧见魏虹纠缠徒弟后,便找了个人盯住了那魏虹。徒儿最近表现不错,他也打算好好教导了,切不可因为某些下贱货色被拖了后腿。
而白恒刚到这温泉,便收到了消息,说魏虹也在。
呵,这意图不是很明显了?
也是同一时间,白恒瞧见一拨人正在上山来。
一瞧,却是朱常珏。
他上前打了个招呼,朱常珏说闲着没事,对陶艺也没兴趣,便先来一步,四处走走看看。
白恒与众皇子从来都是和平相处,也并没有要对朱常珏出手的意图,但他却怕徒弟被美色所缠的场景落去了朱常珏眼中,从而被人借题发挥,前途被毁。
于是,对整个温泉地形已了如指掌的他立马找了亲信从后门进入,翻墙将朱常安带了出来。
就这样,从头到尾,朱常安与朱常珏就没有碰上。而始终等在了温泉深处下人房的魏虹也同样半点不知朱常安的离开。
银票递出去,朱常安点了头,张管事的人便来与她通了气,她知道大事能成。
她战战兢兢,足足等了一刻多钟,她要确保朱常安下水后才动手。所以那段时间她一步没敢离开那个小小的木屋,自然未料会有变数……
朱常珏今日不胜其烦。
一帮人围着那些烂泥破罐一天了,还特么没玩没了。
太后到这会儿还在纠缠着手上没做完的一只破瓶子,正让程紫玉教她在上边作画写字。
他父皇更可笑,竟也觉得有意思,找人做了一大块的陶板,说是要亲手拿刻刀弄一幅字烧造出来。随后皇帝又让程家给辟了一半工坊,让众宾客有兴趣的便一人一桌坐下,各自发挥想象,或画或书,一会儿谁捣鼓出的东西最好最有新意的,他亲手刻制的这块陶板就做彩头了。
皇帝的手工?
闻所未闻!
不但价值连城,还可世代相传啊!
如此一下便炸了锅,在场大部分人都表示很喜欢陶艺,当即便一人一座认真玩起了泥……
皇后头疼回去了,朱常淇陪文兰钓鱼去了,朱常珏实在没兴趣,便找了个由头索性早一步过来了温泉。
他一到,见环境不错,便打算先泡一汤。
可见那张管事磨磨唧唧,说是这会儿只有一池汤水可以泡,已经留给了四爷,其余泉汤要等皇上和太后来开,原本便焦躁的朱常珏顿时怒了。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是说他不如朱常安呢!
他索性将那张管事扔了出去,随后二话不说便清场了。
正是这个缘故,导致那张管事和他的人都没能进入里边给魏虹传个消息。
朱常珏带人进了那口泉,本想给朱常安个教训。哪知里边干干净净,空空荡荡,显然朱常安还没来,那他就不客气了。他将人安排去了外边,示意朱常安来了后,好好给点颜色其瞧瞧。
他倒要看看,朱常安来了还敢跟他抢不成?这首汤,他还就泡定了。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魏虹认错了人。
不知该怪运气不好,还是视线不好,当然最主要,如此误会还是怪她脑子也不太好。
一见个男子背影就心里七上八下,满脑袋都是龌龊,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连原本温泉池边伺候的下人被清空都没提高警觉,甚至还沾沾自喜以为是朱常安好私密或是张管事帮忙的缘故。
事实哪怕她与朱常安接触次数少,辩不出他的声音,可总该能分出那阴测测的语气不是朱常安该有的……
此时此刻的朱常珏要弄死魏虹,还真就如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魏虹再蠢,也知道这会儿要乖乖听话。
尤其是……
当瞧见朱常珏的视线一遍遍在她身上扫过,她才发现被水浸透的身子基本能叫人看个半光。
这处暖热,她又意在勾引,所以穿的清凉。刚刚走出来时,她去掉了外面的粉色侍女外裳,只留了内里影影绰绰的丝质衣裙。
那衣裙是特选的料子,轻薄且微透。风一吹的确美得不像话,可一沾水便全都吸附在了身上,贴身包裹,凹凸曲线挡都挡不住。
偏她被朱常珏从头顶甩出去时,一边衣袖连着肩膀还被扯破,这会儿斜斜垮下,破襟烂裳扭在一旁,连里边的亵衣都遮不住……
刚刚看女子恐惧地整个人都在打颤,连狼狈都不觉,只顾着求情和磕头,朱常珏才放松下来。
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人,那种催人兴致的幽香他太熟悉了。绝对不是普通婢女身上该带的香气。第一时间他就知道,有人对他有所图。
他地位崇高,不得不小心谨慎。他本以为是杀手,于是出其不意先一步偷袭了,可对方显然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竟只是个简简单单想要攀附贵人的贱货。
朱常珏不由觉得好笑起来。
他这才忍不住将人上下打量。
若要打分,这样的身段,充其量也就是勉强及格。肌肤不是白腻如雪,样貌也不是出类拔萃,腿不够长,胸不够大,也就全靠那水雾给她平添的几分朦胧有点意思。
呵!
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
蠢货!
在被打量了好几息后,魏虹才发现自己的狼狈,她羞愤上头,欲哭无泪呜咽着,吓得抱住了胸又扑通一下钻进了水里。
朱常珏冷嗤一声。
“蠢货,本王都看了好几遍,能看的都看到了,还挡着,有意思吗?说实话,你就是脱光了,也不是本王感兴趣的那一款,明白吗?”
“是,是,那奴婢就退下了!”魏虹吓得脸脱了色,双手扣住衣襟就蹚着水往外走。
“等等!”朱常珏抓起手边果子就砸了出去。
咚地一闷响,额头被砸了个正着,吓得魏虹差点一屁股坐地。她看了朱常珏一眼,见男人眼神实在可怕,下意识往旁边退了几步。
“奴婢去换……换身衣裳过……来……啊——”
魏虹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便一软,随后被绊倒,一只有力的手揪住了她的头发。
她发丝紧绷,头皮发麻,几乎都能听到头发一根根断裂,脱离头皮的声音。只一下,她便被拖到了池边。
大皇子势大力沉,若是执意与她过不去,她这个一头秀发铁定就没了。
魏虹抽抽着哭了起来,只唯有保持了这么个姿态再次求饶。
“本王在问你话没听见?你胆子不小,算计了本王还敢就这么走人?”
“殿下饶命,您……您问了什么?奴婢忘了……”
朱常珏再次无语。
真真蠢货无疑了。
“这会儿开始,我问你答,你若敢撒谎,我灭了你全家!”
“奴婢不敢撒谎,求殿下饶命。”
“奴婢?你可别谦虚。你姓王是不是?”朱常珏努力回想了下,这贱人昨日好像是被王家的家主介绍过,具体哪个他倒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他刚一问完,这贱人便浑身一颤,朱常珏已基本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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