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道黄鼠狼怎么会给鸡拜年呢。”
秋倌嘲讽了一句,也不拒绝小楼的帮忙,两个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把黎塘扛进了屋里。
“啧……”小楼看见黎塘被血浸湿的后背,不禁皱着脸,做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就好像自己的背都隐隐觉得疼。
秋倌的手有些颤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又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会儿,黎塘后背上的伤,已经是血肉模糊,衣服全都黏在上面,轻轻动一下,就会是撕心裂肺的痛。
“你要么就给我出去,要么就别愣着。”秋倌也不回头,拿毛巾过来,给黎塘擦着他额头的汗。
怎么说,从辈上讲,小楼同样也是黎塘的师哥,师弟被打成这样,师哥自然会有些心疼。
小楼也二话不说,从一边拿来了剪子,轻轻提起黎塘衣摆的一个角,沿着被黏住的伤口附近,就直接把这黑色的唐装给剪了开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秋倌颤着手,想试着把伤口和布料分开来,可他刚动一下,就听见黎塘一声闷哼,忙吓得又松了手。
“要不……还是送医院吧?”小楼见他这战战兢兢的模样,自己同样也下不去手,退在一边提议道。
好好的一个角儿,被师傅打了,还被送进了医院,先不说外面会传出来的风言风语,光是五爷那,就交代不过去。
“不行。”秋倌咬了咬牙,跪在床边上,对趴在那皱着眉、闭着眼、一动不动的黎塘道,“浅生,你忍忍,一会就过去了。”
语毕,秋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轻轻提起一个角,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他动作小,黎塘没感觉,这一回,黎塘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头扭向靠里的一边,死死咬着牙,苍白的脸上顿时又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等到整块布料揭下来的时候,秋倌往后一仰,坐倒在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能惊呼出来,而他手里的那块布料,竟然还在滴血。
连站在一边看着的小楼,都被黎塘后背的状况吓到,下意识地倒退了一大步。
不出所料,黎塘的背上,血肉模糊,殷红色的血不断地往外渗着,布满了整个后背,顺着他的身体,滑在床榻上。
而更叫人心惊的,是他背上那道狰狞的伤疤——那道近三指粗的伤疤,竟然几乎横穿了他的整个背,如同一条巨大的蜈蚣伏在那,丑陋至极。
到底是什么样的遭遇,才会留下这样可怕的伤口?!
浅生他……过去到底糟了多少的罪?
秋倌愣怔了半天,心里哪里只是心疼可以形容的?从地上爬起来,端来了清水,细细地清理着黎塘的后背,伏在床榻上的人,不时地颤抖两下,似乎是在隐忍着疼痛。
见小楼一直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像是被吓住了,秋倌冷哼了一声,把手里带血的毛巾直接就扔在了他怀里:“穆老板您金贵,这里就不劳您大驾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