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敢做就别不敢认,我说说怎么了?”小楼瞥了一眼秋倌手里沾满了血的纱布,一把推开秋倌,就推门,“闪开!”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门边,门就自己打开了,黎塘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兀自走了出来,在秋倌和小楼讶异的目光注视下,走了几步停下,回过头来,微微欠了身:“谢谢两位师哥这些天来的照顾,浅生今后就不住在这了,师哥要是不嫌弃,他日来浅生的小院,浅生自然好生招待。”
“等等!”小楼看他明明是重伤未愈的脸色,却现在说要搬走,“浅生,你伤还没好,搬什么家,养好了伤再说也不迟啊!”
“谢师哥关怀,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浅生自有分寸,有劳师哥挂心了。”
小楼的好意一举投空,一时尴尬,不好再说下去。
“浅生,才刚给你换药,你好歹休息休息,明天我叫人送你过去也不迟啊,何况,你何必这么急着去看那位小姐的脸色?”
在这个问题上,秋倌和小楼倒是保持着一致的立场。
小楼听秋倌这意思,再看黎塘皱起来的眉头,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他也听说了,黎塘在戚五爷的晚宴上,为了一个女人打了刘自州的公子,师傅也就是因为这个事,打了黎塘。
现在,看样子,黎塘是又要去找那个女人。
“浅生,你要住哪,我们本来都没那个权利过问,不过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师傅那也不知道气消了没,你就算要走,好歹再过一段时间,也不急在一时嘛。”
“不必了,师傅那,我已经知会过了。”说完又顿了顿首,算是告别,就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小楼回头看了一眼秋倌,秋倌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一把将纱布扔在了小楼身上,进了屋子,就关上了门。小楼看了看手里的纱布,一把丢开,同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才离开。
出去了,黎塘没有叫车,提着箱子在街上晃了又晃,说是要回海棠路,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莫名的怯意,担心过去了,也只是继续之前的争吵。
坐在路边的酒吧里,要了一杯酒,黎塘在那待了很久,酒也喝了不少,直到在玻璃窗外看见了那个很久未见的人影——疯子?!
黎塘突然跳起来,连行礼都没顾上就跑了出去,原因是看见柳凝的身后跟了好几个黑衣男人,不怀好意。
“诶,先生,你的箱子!先生!……”
黎塘完全顾不上背后的声音,跑出去好几步,就跟在那几个黑衣男人的后面,佯装是一个醉汉,一路跟进了巷子里。
不止是杜笙,黎塘也怀疑过,柳凝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疯,这会看来,她确实不疯,发现身后跟了恶人,就故意把他们带进了这个绕七绕八的巷子里,要不是熟悉这里的布局,恐怕还真会迷了路。
“哟,几位,跟我跟得这么紧,是想请我喝一杯?”或许柳凝也是大意了,竟然走进了死胡同里,只有回过头来,故作镇定,继续发着疯,“今儿我乏了,可不能喝酒了。”
那几个黑衣男人堵在胡同口,相视一笑:“还真是个疯婆子。”
“抓个疯婆子,都要把我们哥几个都喊出来,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真他妈小题大做。”
“行了,别发牢骚了,赶紧带回去,我请哥几个去喝花酒去!”
“诶,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说的,我说的!老子好久没开荤了,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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