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黑叔你心里的仇恨就能被满足了?”段淮宁反问了一声。
黑叔没想到段淮宁会是这样认真的表情,可又觉得自己说得也没错,杀了李邱生怎么了,不就是报仇吗?
“黑叔,这世上有的是比死还要折磨人心性的,跟那些比起来,死是解脱。”
其实,黑叔知道,段淮宁一开始就是要对付李邱生的,但是这段日子下来,段淮宁非但不向李邱生下手,反倒看上去有要投靠李邱生的意思,这实在想不通,难道段淮宁不想报仇了吗?
可是听段淮宁刚刚说的那些话,又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段年拍了拍犯懵的黑叔,戴上帽子就出门了,留下黑叔心里有气,又觉得莫名其妙,憋憋屈屈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爷,段年来了。”
李公馆里,李邱生正在书房里跟训斥电话里的人,似乎是生意又出了什么问题,脸色极其难看。
“他来干什么?”李邱生立刻愤愤挂断了电话,揉了揉眉心,怒火显然还没消下去,额头还冒着青筋。
福叔见状也仔细得很,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了李邱生的怒火:“说是道谢来的,就在楼下等着呢。”
李邱生沉吟了片刻,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帮过姓段的人,自从陆青一死,他抛销大烟的渠道又被从中截断,大批的大烟堆积在仓库里,资金上也受到了不小打击,自身难保,哪有工夫管别人的闲事?
虽然一时半会没人敢去查他的仓库,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急需找到一条可靠的抛出手头大烟膏的路子。
段年突然找上门来,主动示好,他倒想看看,这姓段的两兄弟到底耍的是什么花招。
“段二少爷来我李公馆,不知道是有何贵干?”
段年听见李邱生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一副谦恭的模样:“李先生,您客气了,叫我阿年就是了。阿年今天是替大哥来向您道谢的。”
“道谢?”李邱生挑了挑眉毛,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吐出来的烟,让段年心底起了一阵反感。
段年故作神秘地瞥了一眼跟在李邱生身后的福叔,压低了声音道:“李先生,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李邱生看出段年的意思,虽然觉得福叔毕竟是自己人,没必要避让,但依旧挥挥手,让福叔想退了下去。
等看到福叔走后,段年才在李邱生对面坐下,从身侧的衣兜里拿出来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推了过去。
“李先生果然有手段,竟然想到利用琴浅生,让莫念凝离开了我们段家。家兄偶染风寒,在家卧病,嘱托我一定要亲自来答谢李先生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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