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既然是一个人来找李先生的,自然是诚心的。? ”
宗探长靠在窗户边,跟李邱生之间不过也就是三两步的距离,彼此眼神里的情绪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要不是走到了这一步,宗探长是不可能敢跟李邱生有什么交集的,这样的人,本身就是危险的,哪怕他能给你尝到甜头,但是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只要你做了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事,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除掉你。
甚至乎,有时候,你什么都不必做,他就可能把你给出卖了。
李邱生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眼中的阴鸷和狡黠叫宗探长浑身不舒服。
“就在前两天,夜城的出了一件爆炸案,受害人有现任海关监督的兄长段淮宁,还有傅长官的公子傅书朗……”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李老板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宗探长强迫自己不能怂,跟李邱生四目相对,说出来的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听宗探长这意思,是怀疑李某了?”
李邱生心中不禁又是升腾起一股火来,俗话说祸不单行,他的仓库被人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财政上的亏空叫他现在手忙脚乱,这姓宗的倒真会挑时候,这种情况下,还一个人来挑衅他。
“这怎么敢?不是我这么怀疑,而是听说有人拿到了某个证据,说这件事就是李老板一手策划的。”
要是脱下外套的话,能看见宗探长里面穿的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从没想过一个商人,会给他这么大的威压,今儿算是见识了。
不管怎么样,放手一搏吧,听黎塘的法子,要是能掰回一局,不但能给傅家和段家一个交代,警局的压力不至于那么大,还能趁机卖李邱生一个人情。
这话说出来,李邱生眼底的阴鸷的情绪愈浓了,似乎下一刻就恨不得把宗探长给手撕了。
“哦?是吗?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证据,竟然能诬陷李某。”
宗探长暗暗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故作镇定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听那个俱乐部的人说,案当天,看见贵府的管家无端出现在了停车的地方。不知道李老板知道这件事吗?”
李邱生皱眉。
阿福吗?
事情刚生的时候,李小曼就质问过李邱生,问他是不是他做的,现在想起来,难道说,是听见了什么风声吗?
可只有李邱生自己知道,他确实看不顺眼段淮宁,却也不至于用这么张扬的方式,去杀害段淮宁,重点是,段淮宁不但没死,还无端又牵扯进来一个傅书朗。
要是宗探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件事要是被傅恺庭知道了,别说是和傅恺庭今后继续有着什么交情,恐怕就要反目成仇了。
明明,他们俩才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但唯有一点,李邱生能确定的是,那次爆炸,不是他做的,但是,为什么阿福会出现在那里?难道说,是阿福擅作主张,对段淮宁下了手,结果却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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