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忽然就陷入了静默。
好一会儿皇帝声音才飘起来:“有多好?”
有多好,这个问题赵素可回答不上来。关键他认为的好不一定是别人认为的那么好。
裴湛见状垂首:“回皇上,赵侍卫每次来上差都给我们带了吃的,兄弟们觉得总吃她的不好意思,就在东兴楼定了一桌回请她。”
皇帝脸上清冷:“带了什么吃的?”
“……有馅饼,小饼干,还有蛋挞和小蛋糕什么的,都是一些很用心做出来的点心。”
皇帝凤眼微眯,转向了赵素。
赵素有强权不耐受症,接收到这个目光,她就莫名打了个激灵。
“那是很好。”皇帝道。“她给你们做点心,你们请她上酒楼吃饭作为报答,所以当她跟夙敌碰了面的时候,你们就也毫不犹豫地与她共进退了,是吗?”
大家都哑然无语。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归纳总结起来好像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但他们也不能当着皇帝这正经主子的面承认毫不犹豫跟赵素共进退。
皇帝抻了抻身,斜眼着:“打今日起,都去午门外跑二十圈,三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二十圈!三个月!
赵素都听懵了!
但是裴湛他们二话不说已经答应下来,并且飞快在往宫门外退了。
她回头看向皇帝,皇帝也看向她。
她搔了搔头,溜着墙根准备走。
皇帝说道:“你留下。”
她留下?不用跑?
不用跑圈当然好,但她和裴湛他们已经结下了革命情谊,大伙都在挨罚,她一个人从旁看着,这多不好意思?
她就是去旁边给他们加加油也好啊!
“你,每天二十圈,跑半年!”
“……什么?!”
二十圈,半年!她怎么听不懂啊?
为什么她留下来不是被赦免,反而还要多跑几个月?!
皇帝冷幽幽地望着她:“出息的很,让你进宫当侍卫,你就带着朕的侍卫在外面打群架,你是嫌朕的事情还不够多,想让言官参朕两本,给朕找点事情做?”
赵素讷然:“您怎么知道是我挑的头?”
“在你进宫之前,裴湛他们从来没在外面乱来过,不然你以为他们能一直留在朕身边?”
皇帝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在外给朕惹事不说,还带坏了朕的侍卫,朕以为让你跑半年还轻了,该让你跑上一整年才是!”
“那一个月的伙夫还当不当?”
“差点忘了!”皇帝深吸气,负手道:“伙夫时长再加三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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