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痛啊,痛啊!”
“救我,求求谁来救我!”
“啊——”
此时的几栋日军建筑内,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痛苦而绝望的呻吟求救声。
在渐渐消散的烟雾之中,到处都是乱砖碎石,爆裂的玻璃碎片,倒塌的走廊墙壁。
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日军的尸骸和碎裂的断肢。
汩汩流淌的血液,相互接连汇合在一起,顺着楼体往下滴。
“八嘎,八嘎!咳咳咳——”
小林跻造踉踉跄跄的从走廊里的废墟爬起来,嘴里面不断神经质的大吼着:“复仇,一定要复仇!”
淡水河畔。
“痛快,痛快!”
沈兆华痴痴的仰望着飞向‘天窗’的机群,还有那道直冲‘天窗’外天空的巨大烟柱子。
挥舞着双手,大声的说道:“我决定了,我要去武汉参军,当空军,狠狠的打击这些日寇!”
“一起去!”
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也激动的表态。
“还有我!”
“我也去!”
“咱们一起!”
其余的一男二女,也纷纷大声的表露着自己的决心。
“谭光达,你的勇气我非常赞扬,可是你这眼睛还能当空军?”
那个瘦高青年笑着表示怀疑:“呵呵,我和沈兆华还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我说妥妥的!”
那个叫沈兆华的青年立即表示不满。
“陆有为,你别瞧不起人,不能开飞机可是我会修飞机,我更会改造飞机。”
戴着眼镜的谭光达自信的说道:“咱们中国的战机都是进口,修好一架战机让它重归蓝天你要知道会有多么的重要!”
“我去当护士,青青当医生。”
“好,咱们就一起去空军医院应聘。”
欢快的声音在淡水河边响着,充满了振奋和喜悦。
“呜——”
看完了这场全面压制性的空袭,美国油轮马里兰号立即起锚,要驶离这个危险的地域。
“约翰,我不相信中国空军胆敢轰炸咱们美利坚的油轮,除非他们疯了,想要在现在极其不利的战局下,引来不可解决的大麻烦!”
一个人高马大的美国佬,嘴里叼着大烟斗,满满的全是自信。
“史密斯,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然而咱们却无需冒着中国战机会来第二次攻击的风险,忘了去年日军在长江击沉的‘班乃岛’号军舰么?到最后不还是赔钱不了了之。”
德士古石油公司负责东亚业务的销售代表约翰·李奇笑着说道:“现在就像一战时那样,咱们美利坚趁机大发战争财;中国有句俗语‘求财不求气’,咱们‘德士古’,包括整个美利坚政府,都是这么认为的。——真的要是倒霉被冲动的中国空军击沉,你我的家人也不过是得到了一大笔抚恤而已。”
“你说得也对,不过不是一直说中国打不赢东洋么?我今天怎么看着是中国逮着东洋往死里揍?”
史密斯望着西面直冲天际的巨大黑色烟柱,还有那半个天空的红焰,时不时断续的爆炸,满脸的惊奇。
“听说这一段时间中国空军把东洋飞机打得一败涂地,这次炸毁了他们的松山机场,还有日军陆军好像在津浦线一带也被牢牢的挡住步伐;哈哈,这样不是更好,打得越久,咱们就能卖给东洋更多的燃油。”
“对,对,约翰你说得简直是太正确了。”
“呜呜——”
在两个无耻的战争掮客的大笑议论之中,马里兰号渐行渐远。
——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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