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筱低头喝汤,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她也不怕这家里人不同意。她惯会借势,萧司越在这里,陆家的人都好面子。陆一鸣记不得他有没有答应自己去林师兄家里住,为了不让自己言而无信,肯定会同意的。陆寒婷若是想赖掉那二十遍课文抄写,那真正是做梦了,高玉凤怎么可能会让她把陆寒婷杀伤三哥的事说出去呢?
高玉凤想要堵住她的嘴,就只有委屈陆寒婷了。
果然,陆一鸣见这饭桌上再次闹得不可开交,也深觉陆寒筱的话说的很对,家里的孩子的确是有些多了,他向萧司越道了歉,扰了他吃饭,就对陆寒筱说,“你过去,在别人家里,不比在自己家,一定要听话,你身边的事,就劳烦吴婶多做点,尽量不要麻烦你师兄家的人。”
陆寒筱一一应下,“我会的。”她没有说别的话,她要是说师兄家就在这隔壁,只怕陆一鸣就不肯让自己搬过去了。这几天,每天早上,师兄都会到陆家门前来接她出去晨练,林师兄嫌每天来来回回地麻烦,就要她搬过去住。
当晚,陆寒筱和吴婶坐林师兄的车离开后,萧司越就提出告辞。
陆寒婷以为陆寒筱走了之后,萧司越是她一个人的了,她都想好了要带司越哥哥出去玩,去逛歇鹤楼,去阅马场玩,去看东湖的风景,去看伽虞山上的红叶,她惟独没有想到,司越哥哥竟然要离开。
陆寒婷流着泪,她拉着萧司越的箱子不肯让他走,“司越哥哥,多住几天不好吗?你来江市,都没有好好看江市的风景呢。”
萧司越有些烦,他看了高玉凤一眼,见高玉凤站在一旁不说话,也是满脸祈求,倒是陆一鸣还要几分面子,走过来,一把拉开陆寒婷,斥责道:“像什么样子?”又对萧司越道,“怎么不多住几天,再说了,现在这么晚了,再出去外面找酒店,不麻烦吗?”
萧司越摇摇头,“我哥哥找到了昆山老人,老人已经说了,我妈妈的病只能用一种叫做黄金水的药材才能够治好,我这哪里还呆的下去,我是要随时等我哥哥来,我们好出去找。”
陆一鸣听过了,唏嘘不已,他也没想到,就算是昆山老人也束手无策,便问道,“有没有说在哪里能够找到黄金水?”
萧司越摇摇头,“他说他也只在书上看到过,黄金水是一种树分泌出来的汁液,这种树叫黄金树,是天地精髓所生,汁液中包含的是天地精元。他没有看到过这种树,只说书上是有记载的,逢缘分才能得到。”
陆一鸣有心想帮吗,也知道,这忙怕是帮不上了,这什么黄金水也好,黄金树也罢,都是天材地宝的东西,要是他遇到了,自己用也是不肯拿出来的。天地间,钱财权势固然稀罕,哪里有生命无尽更吸引人的?便道:“你和你哥哥这么多年,走遍天南地北,也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上天才让你们得了这样的好消息,以后只要朝这方面努力,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这说的是一段废话。萧司越也不想再听,他点头,将行李箱拉到自己身边,朝陆一鸣一挥手,“陆叔,下次,您去了京城,我若是在,就请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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