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把家里的冷气开高一点,不要这么足,你怎么不长记性?”陆一鸣转头就朝高玉凤吼。
高玉凤的脸绿了白,白了红,红了黑,简直就跟开了染坊一样,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不得不起身,把冷气给关了。她在开关跟前站了良久,明明有遥控器,可她还是舍近求远,她是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将遥控器朝那两个孽种砸过去。
她冷哼一声,沈竹清不是那么聪明的人吗?干的不也都是蠢事,连不是自己生的儿子都弄回来养,她也不怕养出个白眼狼来,还有陆寒筱,她不由得想起她昨晚在黄瑞华家楼栋门前看到的那个男子,她就说怎么那么奇怪,此时看到了陆一鸣和陆寒筱,她才明白她当时觉得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她怎么就觉得,陆寒筱长得有点像那个男子?并非是容貌上有多像,也说不出像在哪里,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她甚至多看了陆一鸣两眼,细细地拿陆寒筱和陆一鸣比,说什么也找不出那种感觉来。
不像陆遥风,也不像她自己生的两个,教人一看就能看出,是陆一鸣的孩子。
高玉凤却不敢声张,毕竟,这事是小事。她憋在心里,越憋越觉得难受。
陆一鸣和陆遥风闲聊了几句英国那边训练的事,“既然被桑赫斯特录取了,准备什么时候再去?”
陆遥风看了一眼怀里的陆寒筱,见她已经趴在他腿上睡着了,他抬手轻轻地抚摸陆寒筱的脸,她另外一半脸挤在陆遥风的腿上,压出一团鼓鼓的肉出来,挤得她鼻子和嘴巴都堆到一块儿了,她唇角微开,口水便往陆遥风的腿上淌。
“过几天再说吧!”陆遥风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这么一说,陆一鸣就明白他是舍不得陆寒筱,不由得眉头微皱,“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母亲当年没有教过你?寒筱在家里,我听说有两个保姆照顾着,你还怕委屈了她?”
“她怎么就不委屈了?”陆遥风淡淡的眸子扫过高玉凤的脖子,高玉凤顿时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她有种冰凉的刀刃横在了她脖子上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抬手抚过脖子,心里越发觉得陆寒筱留不得,她听到陆遥风在说,“再好的保姆,有自己的母亲照顾得好?”
“更何况……”陆遥风一声冷哼,“家里还有后妈在。”
“陆遥风,你不要血口喷人,都说后妈难当,我还真没想到陆家的后妈这么难当,我怎么了?我怎么她了?”高玉凤再也坐不住了,一个暑假,她可是沾都没有沾陆寒筱一下,她倒是想沾她啊,可她一直都不在家,这且不算,陆寒婷跟着她去了一趟长房那边,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到现在,她都没拿陆寒婷怎么样?
“那刘建堂是怎么回事?”陆遥风冷笑一声,便看到高玉凤原本斗鸡一样的脸上血色褪尽,他感觉到陆寒筱在他怀里不耐烦地翻动身体,显然是被声音给吵着了,他虽然感觉到高玉凤不对劲,但此时,却也并没有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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