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筱在做梦,她梦到她进空间的时候,一不小心,很悲催地变成了一只小兔子,是北美洲才有的那种雪靴兔,连变成一只兔子都长得这么不可爱,她就很不高兴了。她懒洋洋地在草地上打滚,没有铺上垫子的草地,她不喜欢,总觉得会有泥巴会沾到她的兔毛上。
她虽然是只兔子了,可她也还是不能自暴自弃,她趴在草地上没精打采地想,如果她去跟吴婶说,她其实是寒筱,不知道吴婶会不会愿意帮她去做身衣服穿上。
如今,很多家里养的巴儿狗什么的,不也有衣服穿吗?
她记得她好几次在小区里走动时,都看到那些贵妇人手里牵着的狗狗们都穿了衣服,有的还戴了帽子,有一次,她看到一条苏牧穿了一件红色缎子镶白色兔毛的小马甲,很漂亮,她还多看了两眼,那狗狗就对她很和善了。
她这么想着,她有些不习惯她的脚上有像溜冰鞋一样的脚蹼一样的软垫,她觉得真是难看。
她转头朝四面看去,空间里很平静,阳光草地都很好,金钱豹今天也不来了,要不然,她还可以找个同类问问,这变成了兽要如何生存。突然之间,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平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她并没有看到什么啊!她抬头去望天,却对上了一头狼的眼睛,奇怪的是,这狼的眼睛怎么黑黝黝的,狭长,眼角微微往上翘去,一双好看的凤眼,怎么如此熟悉?
有什么在戳她的嘴,她有些饿了,就一口咬去,咬到一个活物,陆寒筱吓了一跳,整个人就惊醒过来。
她嘴巴里含着陆遥风的大拇指,她的眼睛睁开,正对着的是陆遥风的一双眼,沉沉湛湛,却与平常不一样,深邃似冬日里的夜空,却让人一眼望去,深不见底,黑得透彻,能吞噬万物一般。
陆寒筱便陷入了他的眼中,再也出不来了。
她看着他的眼朝自己逼过来,慢慢地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脸上有他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在颤动,如蝴蝶的翅膀扇得她有些痒,她微微闭了闭眼,便再也睁不开,她的唇被一片柔软堵上了,这一刻,她的心跟着跳动得厉害,她的下巴被他的手指扣住,她有些紧张,此时全身却失了力气,她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她除了能够感觉到两片柔软温热的唇在拨动她的唇,轻轻地吮吸,他的有些笨拙的舌头细细地描摹她的唇线。
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独特的,独属于他的味道喷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便烧出了一片火热。她有些害怕,本能地做出了一种能够令自己感觉安全的姿势,她举起双手在自己的头侧,有些犹豫想要推开他。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她的下巴,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他的上身下俯,却不肯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双手便胡乱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襟,想要将他推开。
可此时,陆遥风却哪里舍得,他的胸腔里,装了满满一腔的兔子,在胡乱地蹦,这种感觉让他格外陌生。他重重地喘着气,明明难受得很,却不肯离了她的唇,他从来不觉得这世间有什么美味能让他着迷,可她的唇,甜美成这样,他品一口,便想留恋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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