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四个字,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得南驰景都直不起腰来,他死死地盯着陆寒筱看,他不相信她的话,陆寒筱看得懂他的眼神,前世,她好歹也做过他的未婚妻,他这人很深的心机,大约也只有陆遥风才可以和他一争高低,但她多少还是对他有些了解的。
陆寒筱笑了笑,道:“我与我三哥从小长大,朝夕相对,再,这世间,最大的快乐也不过是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我也是修炼中人,晋入化境,我是他的女人,他是我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她说完,就把头埋在陆遥风的怀里,她有些恹恹的,像是在说给南驰景听,也像是在说给陆遥风听,“我三伯父和三伯母,当年是我大伯父和二伯父派去江南和南氏谈合资的事,明明是有专业的司机给他们开车,可走到半途,那司机说是不舒服,就把车给我三伯父开,上了高速,轮胎就漏气,安全带也出现了故障,车在高速上横冲直撞,他们就这样死了的。”
南驰景垂头不语。
陆遥风的眸光深深地看着他,他轻轻地抚摸怀里的女孩儿,陆寒筱如此给他张脸,他自然是越发怜惜她。他黑沉沉的目光像是要吞噬了世间万物,说出来的话如此温柔却又如此冰冷残酷,“别怕,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偶然,这事,既然发生过了,别说过去一二十年,就是一两百年,想找出缘由来,都是可以做到的。三哥会帮你!”
“嗯!”陆寒筱对他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常九爷却是格外好奇,他想知道,过去一两百年的事,都难得寻到蛛丝马迹了,还要怎么去查?陈家的三房两口子,的确都死了快二十年了,陆遥风到底要用什么手段来查当年的那桩惨案?
“风爷有什么好法子?”常九爷笑着问道。
“别忘了,我是个风水师,有的是法子!”陆遥风邪肆一笑,便看到南驰景全身一震,“再说了,当年的事,知情人又没有死绝,我既然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动用些手段,到时候有人生不如死了,自然是会说出来的。”
陆遥风说完,就抱着陆寒筱离开,看也不再看这两人。
常九爷陪着南驰景站在寒筱前世的墓边,他看着南驰景上前去,蹲下身来,把陆寒筱用脚踩出的那个印子抹平,那里面放着南驰景的一缕头发,当年,寒筱下葬的时候,他剪了自己的头发,又剪了陆寒筱的头发,打成了同心结,一个放在这墓前陪着她,另一个则一直贴身放着。
他不知道陆寒筱刚刚明明是很想把墓碑给毁了的,但后来,她并没有这么做,他痴痴地在想,难道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丝情意在的?
常九爷此时极为担心,他感觉得出,陆遥风那人绝非常人,他说能够查出当年的事,就一定能够查得出。他提醒南驰景,“要是风爷真的查出来了,怕是会有麻烦!”
陆遥风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那人,把什么都不看在眼里,除了他怀里揣的那女孩跟个宝一样,旁的人与事,只看他那睥睨的眼神,就知道,他看世人跟看蝼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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