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常就格外娇气,服务员这么说,除了他,班上无一人怀疑。
后来,就算是夏怡文受重伤,佟薇发疯,根本就无人知晓,直到佟薇被佟家公布成暴病而亡。他才觉得,或许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原本死的人,应该是陆寒筱的。
既然最后死的不是陆寒筱,或许这就是上天留给他的机会了。一整堂课,他有些心不在焉,陆寒筱坐在他旁边,他就在寻思,用什么办法可以让陆寒筱去死。
之前有佟薇,如今,他没有了盟友。
但他还是有办法的,他早在等这一天了,他的手握住一把刀片,慢慢地朝着陆寒筱的头发靠近,一旦寒光从刀片上闪过,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他略微闭了一闭,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陆寒筱只手撑在桌子上,背向着她,她身侧的桌上,一小段手指头般长的头发。
张毅城就大喜。
快到了中午的时间,陆寒筱接到瑾瑜的电话,说是他们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西北风味的小吃店,让她过去一起吃中午饭。
他们也有好久没在一起聚餐了,陆寒筱出入也很方便,就忙答应了下来。
最后一堂课结束,张毅城看着陆寒筱离开,他等陆寒筱的车开走,就转入了学校旁边的一条巷子里去,七弯八拐,便进了一条胡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记得这么复杂的路的,如九宫八卦阵一样,他进了一个四合院,在一家厢房前停下来,他捏了捏指间的那一根头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不是这个国家的口音,带了异域的腔调,就是两个字,张毅城听到了,都有那种寒彻透骨的感觉。他战战兢兢地进去,在屋子中间站定,四下里环顾一圈,一片寂静,门在他身后关上,窗户并不透光,四下里黑乎乎的,他吓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大,大师!”
“桀桀桀!”
三道阴森森的笑声在他的背后响起,张毅城扭头看去,靠墙,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者,穿了一身泰国传统的服饰,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张毅城的跟前来,朝他伸出手,“到手了?”
张毅城点头,朝他伸出手去,他的掌心里,躺着一根头发,很短,但能够从那个女孩子那里弄到这么一点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泰国人看到,顿时大喜,他两根指头拈起这根头发来,举到眼前,瓦缝里透过一点亮光来,照亮了这一根头发丝儿,这人不由得大笑,“哈哈哈,陆遥风,你也有今日,叫我龙泊达也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这女子据说是陆遥风的未婚妻,也是他唯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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