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件事情吗?我倒是还有些印象。”城堡的王座之厅中,阿提克斯皱了皱眉头打断了王者的叙述。“您那次可把里昂吓的不轻,要不是您和烈锤大公都平安无事,恐怕他自杀谢罪都有可能。”说到这里,铁骑士笑了笑,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可是想到当时里昂在那一阵子一直处于疑神疑鬼的状态中,恨不得身边没有一个响动,他就要去查看一下。“不过,您事后不是说只是走散了吗?”
“哦,我撒了个谎。毕竟那个时候我和安德烈都觉得这件事还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好。”王座上的国王似乎也因为谈论起年轻时的事情而变的有活力起来,他歪着头耸了耸肩,坦率的承认了自己的谎言。
“所以,听起来这件事才正要讲到重点?”起司此时也已经提起了兴趣,即便不谈这接下来的转折,光是三个人去突袭一整座营地并且还俘虏了对方的祭司这一点,就足以被吟游诗人写成诗歌,在酒馆中被传唱个几十年了。
“是的,截止到我们撤离出草原人的营地,事情的发展都可谓一帆风顺。要说我们在那次突袭里犯下的错误,可能就是我和安德烈都太过于沉迷于冒险这件事情本身,而没有去仔细确认我们俘虏的状态。那个被我们打昏过去的祭司,他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醒了。”国王说着,目光渐渐放远,又一次陷入了回忆……
在搬运途中醒过来的俘虏没有贸然声张。他并不确定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是否可以战胜抬着他的这些人。而四周的环境也在提醒着他,这里已经不是草原人的营地,即使这些闯入者还没有走多远,那些愚蠢的战士找到这里也是需要时间的。作为高贵的祭司,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他不应该用自己的生命冒险。
那么,有什么能力能帮助一位大地之母的祭司逃脱眼前的困境呢?很快,这个俘虏就有了一个主意,那是一个法术,来自于他们所信仰的神邸,它能够瞬间杀死这些该死的苍狮暴徒,而这个法术唯一的问题就是……以往释放这个法术的时候需要先对大地之母献祭,再由三个到五个祭司共同施法。然而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嘿,是我的错觉,还是这家伙身上的纹身会发光?”西格特突然对前面的同伴说道。因为矮人具有更优秀的黑暗视觉,所以安德烈抓着俘虏的头发走在前面,他听到同伴的呼喊后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
“你确定那不是因为你的…锤子在上!”矮人的声音没有传到里昂的耳朵里,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他,西格特,以及他们的俘虏已经消失在了草丛之中。
“噗通!”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两个朋友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前,已经来到了一片纯粹的黑暗中。他们灵敏的反应能力让他们不至于在落下时摔倒,可是脚底传来的金属质感以及头顶无形的压抑感让他们意识到,这里,绝对不是草原上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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